怎么?你们这不在镇上摆摊,倒是在家里摆摊了?”唐秋看着眼前这位身着衙役服饰、面色阴沉的男子缓缓走来,只见其手紧握着腰间长刀的刀柄,仿佛下一刻就会抽出长刀将自己斩杀当场。
若换作其他普通的乡村女子,恐怕早已吓得浑身颤抖、跪地求饶了。
然而,唐秋却面不改色,甚至毫无畏惧地回怼道:“我们只是在家做点小生意罢了,既未偷窃也未抢劫,究竟犯了何事?”
不仅如此,她更进一步质问对方:“倘若无事,那么我倒想问问你们,为何偏偏此时现身?难道是想要抓捕我们不成?”为首的那位衙役闻言,眉头高挑,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杀意,死死地盯着唐秋。
“你们在这里干了什么勾当,难道还需要本大爷说得那么清楚吗?早就有人报官了,说你们在这里讹诈老百姓的钱财,你们说说看,到底要不要把你们给抓起来呢?还是任由你们在这里继续兴风作浪下去啊!”
只见那衙役站在那里,说话全靠一张嘴皮子,然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却都已经成功地吸引到了那些原本打算购买唐秋家工具的老百姓们的注意力。
尤其是刚才唐秋才推出了一系列预售的打折活动,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走,那么这些人肯定会认为这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无论是对于唐秋本人,还是其他任何人而言,都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情。
“凡事总得讲个道理吧,怎么能因为有人报官,你们连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连调查都没有调查清楚,就直接想要抓人呢,这算哪门子事啊?”
唐秋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语气也越发地强硬起来,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是没办法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难不成你们觉得只要有人报官,你们就必须得去管吗?”
“那行!我也报官,有人污蔑我!这是有损我的名誉,也一样影响我在这一带挣钱养家糊口了,我还需要这个人给我赔偿钱财!”她义正言辞地说道,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要把自己的冤屈传遍整个街道。
“你觉得我说话哪里有错了?若是你觉得没错,还请你们调查清楚了,再说话!或是再做下一个决定!”她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衙役们,毫不退缩。
衙役们原本打算直接将这些人抓走,然后再慢慢进行调查。
然而,此刻面对着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他们竟然有些无从下手。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他们,让他们无法反驳。他们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狠狠地抽打了一般。
此时,唐振见女儿受到委屈,心中焦急万分。
他赶忙走过来,对那位衙役说道:“这位官爷,我知道你们一定是来这里抓错人了。我们只是打点铁,做点工具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不正当的买卖啊!”他的语气诚恳而坚定,希望能够平息这场误会。
唐振作为此地土生土长的村民,虽然家境贫寒,但他的人品却是有目共睹的。因此,当这些村民听到他所言后,纷纷挺身而出,表示支持。
有人大声说道:“说得对!唐家世代以打铁为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道:“是啊,请官爷务必彻查清楚!”更有甚者站出来解释道:“即便他们举办活动、搞预售,也并未欺骗我们啊!我们之前在此交付定金,后来不也顺利拿到了工具吗?”
“没错!我可以为此作证!”“我也来作证!”一时间,周围的村民们群情激昂。
这些围观者之所以选择站出来,并不仅仅是因为唐振为他们打造工具这么简单。
恰恰相反,正是由于唐振平日里为人淳朴、心地善良且诚实守信,才赢得了众人的信任。在大家心目中,他是一个值得依靠的好村民。
经这么一遭,衙门的人想要将唐秋他们抓走,最后还是没能抓成。
其实他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果真把人给抓了,那可就惨喽!衙门老爷错抓了人,往上报的话,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他们这些当衙役的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得了!就当是举报人报错了,这事儿就是场误会,咱撤!”他们本想着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唐振和这些围观的村民心里也能松口气,哪曾想这个节骨眼儿上,唐秋竟然站出来了。
“且慢!你们要走可以,把我也带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报的官!”
“啥?这……”
“咋滴?这人敢在这儿诬陷我,却没胆子在衙门里等我过去对质,莫不是这个理儿?”
“这……”
唐秋突然之间觉得事情有了些许眉目,她猜测应该是阿海的家人们去官府告状,毕竟他们家和衙门里的师爷似乎有点亲戚关系。
也许就是因为在自己这儿碰了壁、受了气,阿海一家便想借着这次机会把她抓走,好让整个唐家陷入绝境?不得不说,这步棋走得真是精妙啊!
然而,当衙门的差役们左右为难之际,唐秋可绝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或许对你们而言,这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于我却不同,先是损害我的名誉,接着又诬陷诽谤我,桩桩件件皆非善举。
像这般恶毒之人,你们难道认为我应当轻易饶过他们不成?”唐秋说得理直气壮,态度异常坚决,这使得那些衙门差役们不禁心生愧疚,若当真出手阻拦唐秋,着实有些对不住她。
“行!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不过其实这件事你们私下里也是可以解决的,完全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