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青和杜大爷甚至是老宋,全都变了颜色。
刘元青气骂道:“这个陈元厚,怎么什么都讲……这被封起来的陈年旧事,也和你说……”
冷七突然一惊,不知想到了什么,惊骇的看着李梦凯:“夜伏百鬼?百鬼走夜?姓李的……这……”
李梦凯苦笑,心虚的看了一眼刘元青:“如果我没记错,丰城鬼船案起之前,恰恰是长沙鬼市开市之后……老七,这就……这就……”
冷七不确定的问道:“你曾在鬼市说过,那一香魂,二香厉,三香躲不及之事,后来还说了一段不知真假的关于阴女和那袁姓进士的故事。
你还说,摆下三香之人,在鬼市只出现过一次,可却无人敢碰,后来那摆下三香之人,便折香离去……之后,很多地方都出现了百鬼走夜?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有关联?”
李梦凯苦笑涩声道:“只怕不止有关联,你可还记得,当初秦岭那个小子?”
马子挑了挑眉:“如果没记错,是标子带来的那个小家伙吧?好像叫,袁屿,也是丰城人!他祖爷爷为清雍正年间进士,叫袁守定,字叔论,清丰城县(今丰城市)人,任湖南会同知县,断案如神,被百姓誉为“袁青天”……说来也是,这小子自那之后,便不曾见到过了……”
马子极为随意的话语,却让冷七和李梦凯六清……等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刘元青却厉声呵斥:“住嘴!此事今日过后,休要再提!与你们无关的因果自由他去,莫要多问,不然害人害己!七娃,小马,孟凯,可曾记下?”
冷七几人变了颜色,面有余悸,点头称是。
而老宋却张着嘴巴,呆立当场。
杜大爷一巴掌甩了过去,气骂道:“你还想打什么心思?宋城,叶青已死,三十年过去,那丰城鬼船案,再与你无关!”
老宋双目赤红:“可是……”
“没有可是,说与你无关就与你无关!你本就不在此因果中,若你当年不刚愎自用,求功心切,叶青便不会枉死,你再追查下去,还要死多少人?若你还执迷不悟,莫怪我和老杜不念旧情!”
刘元青声色皆厉,指着老宋,眼中扈气一闪即逝。
老宋身影颤抖,瘫倒在地,叩拜在地上,失声痛哭:“自叶青死后,宋城心便跟着一同死去,刘师说的对,宋城刚愎,害人……害已……此事,宋城此后再也不想!”
冷七神色复杂,问刘元青:“师父,叶青是他何人?”
刘元青没有回答,地上的老宋悲恸哽咽:“是我……未婚亡妻……”
老宋话落,场中皆静。
百感交集,冷七无法形容,闭眼痛苦嘶声道:“你可知,因你,标子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宋头儿,你好一颗自私冷漠的心啊……”
老宋叩倒在地,身影颤抖,不知心底在想什么……
李梦凯长长叹了口气,抬头问刘元青:“刘师叔,既然不过问,你为何又……”
黑白鬼儿哼了一声:“当年杨成风死后,三魂游离,有不长眼的鬼差勾了他一魂儿到阴间,闹得天翻地覆,手执白判笔,自命鬼判,阴阳不宁,祸乱百出,而另一只笔,便在你们口中所说那袁姓小子手中,阴界司的东西流落了这么久,也该拿回来了!我们兄弟二人之所以把刘元青自阴府请来,便是想让他助我兄弟二人拿回此两笔,流落在人世间,终归是个祸害!他为棺门一脉,多少也该负点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