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和梦琪上去等我,我想想办法。”边长空看到张天鹏没跟着出来,想想就这样跑了的确有些不讲意气了,只得如此对两人说到。
“靠你了,兄弟,哥们儿我先撤了,你要有什么不测,哥们儿一定给你多烧点资金,好歹让你在下边弄个边氏集团什么的!”王小胖拉起刘梦琪上了台阶,回头还忘扔下这么一句话来。
这个小胖子,心是真***大,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不过自己怎么说也是一派掌教,虽然和张天鹏见面互称师兄,但这只不过是道家的礼数。要是真论起辈分来,恐怕自己也称得上是长辈了,如果真扔下他不管,传了出去他这个掌教也确实是脸上无光。
鸿蒙派出了这样的掌教,估计历代祖师爷在下边,也能给气个七窍生烟了,说不准哪位一时难忍气愤,没准就爬上来拉他来上一次冥府一日游了。
边长空略微定了定神,看着一旁的空酒坛子,顿时有了主意。
他从布兜里掏出一个瓷牒,然后在里边倒了点鸡血,又放了一些朱砂,随后拿出一支毛笔,飞快在酒坛子上画起符咒来。
石室里,这时可是热闹了,只听里边传来一阵叱咤声,跟着是声惨厉的叫声,接着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最后就看见一个影子从通道中冲了过来。
随着那影子越来越近,透过微弱的灯光,边长空渐渐看清了那跑过来是张天鹏。
这位茅山派的师兄,此时十分地狼狈,身上的衣服被抓破了好几处,一手抓着宝剑,一手捂布兜,那短剑的剑鞘都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张天鹏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在他身后不远处飘着的,是那狰狞着张牙舞爪的红凶。
显然这位张师兄的阵法没起到什么作用,反到是把这只红凶给激怒了。
边长空此时已经将坛子的四周都画满了符咒,正在画坛子底部符咒,见张天鹏跑了过来,说完手下的动作更快了。口中对着张天鹏喊道:“想办法拖住它,让我画完!”
张天鹏看见刚刚跑路了的边道友,这时居然在这里,又是一愣。再看他手里的动作,立刻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边长空的这个办法和他们茅山派用“玉碹”的方法类似,而且看上去比茅山派的方法要灵活得多,以前他也看过别派道友用过,对于边长空画在坛子外边的符箓图文,他自然是不陌生的。
张天鹏心一横,从兜里掏出一把铜钱串成的小宝剑,咬破中指在剑上一抹,抬手就向后边的红凶扔了出去。
铜钱剑又叫“纯阳剑”,铜钱因为流通过很多人的手,所以沾染的阳气非常之大,再加上张天鹏的中指血,阳气更胜。如果碰到的是普通的“恶”或“怨”一类的,基本上这一下就能打得对方跪地求饶了。但是这次碰到的可不是那一般的玩意儿!
“纯阳剑”笔直的像“红凶”飞去,那女鬼先是退了退,然后一声惨笑,伸出那带着长长指甲的黑手,一巴掌就把“纯阳剑”给拍碎了。
“宁听鬼哭,莫听鬼笑!”那鬼笑的声音,跟本就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那凄惨的笑声一入耳,就让人毛骨悚然。
红凶一巴掌将张天鹏的“纯阳剑”拍得红绳断裂,铜钱纷飞,眼见这位茅山道友的法器算是彻底的毁掉了。不过那女鬼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被“纯阳剑”震得后退了十几步远。
此刻,边长空的最后的一笔终于画完了,他长舒了一口气,收起了毛笔。一只手托着坛子,把坛子口对准了女鬼,另一只手掐印诀在坛子后边一点,抬头对张天鹏喊道:“给我闪开!”
张天鹏看见边长空准备好了,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一个就地十八滚从边长空的脚边滚了过去。
那红凶紧跟在后面,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边长空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掐的法诀一变,向坛子底一指。大肚酒坛子内,立刻产生了一股奇异的吸力,随着一声惨叫声,女鬼被收进了坛子里。
边长空连忙从布兜里掏出一面八卦镜,“吧”的一声扣在坛子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