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兄弟已动了,山鸡抽出钢管,三五步就追过身前的兄弟,向褥子男人跑去。
褥子男看到一群人,手里拿着钢管冲向自己,赶紧转身跑回老村,山鸡的速度快,褥子男人的速度也不慢,老村里的道路很狭窄,并行三个人都困难,有的地方,一个人还需要侧身才能通过。
褥子男凭借自己对老村的熟悉,通过几道弯拐就把山鸡甩开了。
山鸡和兄弟正分散寻找褥子男,褥子男忽然出现在山鸡身后,一刀砍在他肩上。
山鸡忍痛抓住对方刀的刀背,转身一钢管打在褥子男拿刀的右手上,褥子男丢下刀,再次逃了。
山鸡肩上的刀伤很深,刚追出十几步,就痛得蹲了下来,身后赶来的兄弟,马上把他扶住,送出老村。出村前,受伤的山鸡还不忘吩咐兄弟:“带走几个面包车上的人,特别是司机,一定要带回去。”
山鸡还没有出村,褥子男捂住右手,从另外的小路跑出了老村。
守在村外东风路尾端的肖凡看见褥子男捂住右手跑出。马上和群哥下车追了上去。
晚上东风路尾端,聚集的都是卖便宜货的小贩,休闲的打工人,人来人往很热闹,但是这样的环境真不适合追人,肖凡和牛高马大的群哥追了几十米,褥子男已经淹没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消失了。
回到车边,看到山鸡正被两个兄弟扶着走出老村,看山鸡受伤,肖凡赶紧上前,看到他肩上的伤口,鲜血直流,招呼兄弟把他扶到自己车上,送去医院。
山鸡送进外科手术室治疗和缝针,肖凡安排龙娃和王阳,让他们也带走几个中原人,统一关进站点后面的杂物间,等他回去再处理。
虽然山鸡只挨了一刀,但是伤口很深,缝了二十多针,还需要住院治疗几天。
山鸡治疗完送进病房,医生刚离开,他就赶紧对肖凡说道:“老大,‘梅毒’男被我打了一钢管,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右手肯定骨折了,你安排人在附近的医院找找。”
肖凡心疼的摸着山鸡的脸:“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关心这事。”
“老大,不好意思,太大意,人没抓到,自己还受伤,真丢人。”山鸡看到肖凡脸色很难看,自己带三十个兄弟去抓人,人就在眼前都没有抓住,心里有些愧疚。
“抓到他的同伙也算报了点仇,只要这个杂种还敢在厚街露面,就跑不了。我好好养伤,我去审审抓回来的人,晚点再来看你。”
“老大,暂时别跟舒宁说我受伤,怕她担心,等我好了再告诉她。”
“知道了,上身还在流血,还忘不了下身那点爱好。”看到山鸡也没什么大碍,肖凡调侃了他一句,虎着脸离开了医院。
跟山鸡出去的兄弟带回六个住厚街老村的中原人。王阳、龙娃和铁牛也带回来站点三个。龙娃和王阳把人送回站点后,按住肖凡的吩咐,带了些兄弟,再次出发,到厚街附近的医院寻找受伤的褥子男。
肖凡回到站点,重点审问了司机,从他口中证实,是他开的车,带褥子男到溪头工业区砍了彪娃,也证实褥子男是他们老大,叫王刚,因为在家乡被人砍掉了一根手指,给他取了个外号刚狗,侦察兵出生,他们这群人都来自中原的同一个乡镇。
询问多人证实,大家都听从刚狗安排,不知道刚狗背后的老板是人。
找不到褥子男,也没有查到幕后主谋。愤怒的肖凡,把带回来的人分开,问一句没有说实话,马上就断手断脚的残酷方式,查出带回来的人中,有三个参与了砍彪娃的行动,所有人都参与了砸意难忘。
绑走太多的人,容易出事,肖凡留下司机和三个参与了砍彪娃的人,其他人都有轻重不同的骨折后,被扔在了河田和新围老村外的马路边。
刚才审问中的鬼哭狼嚎消停以后,站点除了看守的兄弟在四周转悠,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四处显得特别安静。
为了地租便宜,站点设在比较偏僻的村郊,是从没人种植的农田上开出的一条路,距离有人居住的工业区,还有两公里路程。
深夜十二点到上午八点这段时间,没有车辆进站接客,也没有大巴发车,只有抵达的车辆。
没有抓住主谋,处理完带回来的人,天已经麻麻亮了。肖凡坐在站点供旅客坐的椅子上,抽烟生闷气。
一支烟还没有抽到一半,忽然听到‘突突突’的摩托声,肖凡奇怪这个时候还有谁来这里?
走出站点外,看到自己二老婆,骑着一辆崭新的女士踏板摩托,载着刘淼,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站点。
肖凡走到两人跟前,手搭在摩托车把手上,看着阿芬:“什么时候买摩托了?怎么没听你汇报过?”
“我和刘淼每天从厚街过来,搭车不方便,买个摩托车不可以吗?”阿芬停好摩托,取下自己的包,挽住肖凡的手,撒娇的问道。
“你都不怎么会骑摩托,还载人,危险。”女装摩托虽然不需要技术,但是刚骑车载人,肖凡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的技术好着呢,刘淼说学几天,也去买一台。”看到自己两个人亲热,冷落了刘淼,阿芬松开肖凡的手,走到刘淼身边。
“你们这么早来站点做什么?水果的事情怎么样了?”
“看来你真是当的甩手老板,生意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知道上次自己说了戴套的事情,肖凡心里不舒服,两人很久不联系,刘淼首先示好道。
看到阿芬,肖凡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听出刘淼主动示好的意思,接口问道:“什么情况,给我说说。”
“等会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刘淼得意的说道。
不到十分钟,一辆陕西车牌的大巴进站,长途车进入广东地界就会一路下客,到达站点,车上已经没有旅客了。
肖凡搂追阿芬的腰不愿松手,刘淼走到大巴车前:“师傅,请问你是从旬邑过来的吗?”
“是的,是的,我就是昨天晚上联系你们的司机,我姓蔡。”蔡师傅跳下大巴驾驶室,走到车底盘边装行李的地方,满脸笑容的回应着刘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