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再次将他扶住。
又走了一段距离,晚棠和薄时礼的体力,都有些吃不消了。
薄时礼眯着凤眸朝四周看了眼,他指了指前面杂草丛生的地方,“晚晚,你去拨开那堆草看看里面是不是一个洞?”
晚棠上前,拨开杂草,里面果然是个不大不小的山洞。
晚棠将薄时礼扶了进去。
她怕被人发现,又将杂草恢复原状。
进到洞里后,她揉了揉自己酸涩不已经的胳膊和双腿。
过了片刻,她看向靠在洞壁上的男人。
他垂着眼敛,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
他腿上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涌了出来,他没有皱眉也没有喊疼,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那里,带着几分萧瑟和落魄。
晚棠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
认识他之初,他就是矜冷高贵、淡漠无温、生杀予夺的掌权者。
可现在,他就像一头穷途末路的兽,伤痕累累,看着竟有一丝可怜!
他可怜?
晚棠为自己生出这样的想法感到可笑。
男人许是察觉到她在盯着他看,他突然睁开了眼。
那双凤眸,血丝密布,又幽深如海,“晚晚,你看什么?”
“看你现在的样子,像只丧家犬。”
她说话并不好听。
若是以前的话,势必会让男人生气。
但这会儿,他凤眸中并没有任何生气或动怒的征兆。
“那晚晚你又是什么?丧家犬身边的小母犬?”
见他竟有戏谑她的意思,晚棠小脸紧绷了起来。
“薄时礼,虽然我救了你,但不代表,我对你还有情!”她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你别忘了,我是有夫之妇,你注意说话的分寸!”【1】【6】【6】【小】【说】
薄时礼薄唇若有似无的勾了勾,“你不是。”
晚棠秀眉拧了拧,“什么我不是?”
“你不是有夫之妇。”
听到他这样说,晚棠的心脏,一瞬间跳得很快。
他怎么会这样说?
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那天我不是给你看了结婚证吗……”
薄时礼声音暗哑的打断晚棠未说完的话,“晚晚,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又来了Y国吗?”
晚棠紧抿了下唇瓣,“不知道!”
薄时礼闭了闭眼,又睁开,“我看到顾辞和别的女人相亲了,他承认,并没有和你真的领证。”
晚棠贝齿用力咬住唇瓣,浑身血液都朝头顶涌去。
尴尬、又难堪。
她扭过头,不再看薄时礼一眼。
想过谎言会被拆穿,但没想到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