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
男人压下心中点滴烦躁,一个眼风过去,丫鬟立刻把樱宛扶出了屋。
“从淫奔女,变成厂公夫人,你还真是狐媚。”丫鬟冷冷道,搀着樱宛走得飞快。
“你说什么?”
“连圣旨都听不懂?”那丫鬟语气愈发的不屑,“厂公真倒霉,被逼娶了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娶她?
樱宛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
可她不是二十两银子,买来当奶娘的吗?
娘说过,当公公的男人,已经不算是男人了。
怎么娶妻?
樱宛被带进了一间大屋。
屋里熊熊地燃着火盆。
厚重绵软的暖帘一放,把冷气彻底隔绝到了外面。
丫鬟一进屋,一叠声地,“快,准备新娘子的东西。”
说着,把樱宛往高背椅上一推,上来就扒她身上这件衣服。
屋里其他几个小丫头和仆妇,闻言跟着忙了起来。
棉氅拿到手里,丫鬟怪声怪调地惊叫一声,“呀,才穿这么一会儿,怎么弄脏了?”
此时,樱宛身上只余一件亵衣,胸前早湿了一大块。
屋里热气腾腾地,蒸着奶香……
一阵窃笑,樱宛红了脸。
丫鬟厌恶地扫了樱宛前胸一眼,“瞧你那骚样子,不知几个男人才玩到这么大……”
刷——
暖帘一掀。
一道白金色的身影旋风一样,一脚将那丫鬟踹了出去。
她身子虾米一样在青砖地上滑出好远,后背撞到桌角才停下。
丫鬟就连滚带爬扒起身子,“厂公饶命……”
屋里瞬间针落可闻。
樱宛双手按在胸前。
她一碰就疼得不行,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不想给男人看到她这副模样。
下贱得不行。
樱宛恨不得整个人蜷缩起来,头都不敢抬。
男人清冷声音响起,“刚才不是挺能的,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樱宛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她面对他,那是她没得选。
可现在,屋里这么多人……
每个人看她一眼,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顾玄卿没再看她,只看着地上匍匐的丫鬟,向门外道,“既然她不会说话,以后也不要再说了。”
地上跪着的丫鬟抖如筛糠,“不、不要……”
一位老妇垂首上前,“厂公,夏荷是那位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