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卿说出来了。
可心头依旧像被人狠狠揪着,话一出口,男人便有几分后悔。
女孩刚被自己折磨倒几乎昏迷,又怎么会答应?
这句表白,连她听没听到都不知道。
下一刻。
一只纤细小手,颤巍巍地扯住顾玄卿胸口衣襟。
男人低头,正对上樱宛清凌凌的一双眼睛。
女孩嘴唇颤抖着,“你、你说什么?”
顾玄卿胸口一紧,他看着女孩身上露出大片肌肤的衣裙,和浑身青紫,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她怎么会接受自己这样的畜生?
还是……还是算了吧。
顾玄卿:“没说什么。”
“你……”女孩挣扎从男人怀里起身,却力气不支,又跌了回去,她眼睛一眨,两颗又大又圆的泪滴,再次润湿了脸颊。
眼中却亮起一星光芒。
“顾玄卿,你说什么?”心底最隐秘的愿望一下子成真。
她是听错了,还是在做梦?
“你能不能再说一次?求求你……”女孩小手扯住男人衣襟,轻轻摇着。
就算是听错了,就算是做梦。
她也想再听一次。
“魏樱宛,我……我心悦于你。”
顾玄卿耳尖像被针扎了一样,红得快要出血。他实在没勇气问樱宛,你呢?你心悦我吗?
充楞间,怀中传来一阵细细的抽泣。
男人心口一沉。她果然是,不喜欢……
也不愿给自己一次机会。
也对,有哪个姑娘会喜欢一个有病的太监?他不是,可他不能说。
“抱歉,我今日……”顾玄卿说不下去,“你,都忘了吧。”
忘了他说过心悦于她。
也忘了他刚才那样粗暴地对她。
最好,也能忘了他。
“玄卿哥哥,我、我……”那只小手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已是用了樱宛全部的力气,她低着头,气若游丝,“我也……我也心悦于你。”
这辈子,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女孩心里慌得不行,像个小兔子似的在男人怀里把自己紧紧团在一起,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