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卿没有放过她。
男人唇齿离开了一颗已然红肿的樱桃,向另一颗寻去……
迷迷糊糊中,樱宛感觉到体内的火苗又被诱起。
她好累,一根手指都软软地抬不动,更是无力推开男人。
只能任由那股熬人的热意,在身子里横冲直撞。
莹润的唇此时已有些干裂,带着血痕,无声地张开,发出破碎的低吟……
女孩单薄的身子,像被卷入了忽上忽下的海浪,一阵阵地抛来掷去……
折腾了两个时辰后,男人沉沉睡去。
小铃铛的疼痛,把樱宛硬生生从失去意识的边缘,拖了回来。
窗外,夜色正稠。
樱宛拖着疲惫的身子,先是为男人理去痕迹。整理好头发、衣服,又细心地擦去唇边的水迹,就像一切都不曾发生那样。
然后,是自己。
女孩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心中苦笑。
她……有点惨。
胸口旧伤未愈,现在更是又红又肿,稍微一碰,就疼得女孩直倒抽气。
可好在,那种一直以来的憋胀,缓解了些许。
樱宛蹑手蹑脚地下地,她还要处理掉,没燃完的香……
碾灭烧得只剩小指甲那么大的香头,又把远端的窗户推开一个缝隙散去残余的味道。樱宛才深吸一口气,终于从体内拿出了小铃铛。
她靠在桌边,支着太阳穴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红木桌面,那封淡黄色的洒金请柬上。
下意识地翻开。
就着摇摇曳曳的烛火,女孩眼睛猛地瞪大。
是东宫宴席的请柬,邀请的自然是顾玄卿。他的女伴一栏,三个劲瘦的馆阁体小字:
白秋瞳。
愣愣地,任请柬从指间轻飘飘地滑落在地,樱宛几乎是木然地看向床上熟睡的男子。
他一贯苍白的唇色,现下有了些许血色。
想到男人刚才俯首在自己胸间,给自己的那种,被需要的感觉……
他那样做的时候,是不是……梦见了白秋瞳?
自己……只是个奶娘!
强压着心口的疼痛,樱宛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她这个妻子的身份,是假的,她只是个奶娘,只是一味给男人治病的药……
她跟白秋瞳,怎么比?
女孩躬身,从地上拾起了请柬,却没看到自己滴落的眼泪,氲湿了那浅黄色的薄纸,让上面的金箔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