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回过头,看向房檐下抱着一柄长剑,静静矗立的司宴。
她是这府里唯一知道司宴曾经是个小倌儿的人。
一想到男人从前的职业,冬月现在还有些脸红,她声音低低的,“司先生,您在这儿做什么?”
“咳咳”司宴轻咳一声,“我是护院。”
冬月一想,也是。
司宴呆的地方,正是樱宛卧房门前小院的石拱门处。
他没进院,就不算逾礼。
作为一个护院,他这般守着樱宛卧房的安全,也算尽职尽责。
只是……
冬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
冬月指了指司宴耳尖,“你脸怎么红了?”她想了想,“是着凉发热了不成?”
司宴一阵无语。
他脸红得有那么明显吗?
要知道,现在他脸上还罩了一层易容的人皮面具呢。
而且一个两个都说他发热……他在这帮人眼中,就这般羸弱?
司宴深吸一口气,“你看错了。”
冬月疑惑不已,“可你明明就……”
司宴:“我的脸本来就这么红。”
愣了愣,冬月:“……好吧。”
见小丫鬟不再纠结,司宴问道:“你这是来……?”
“是尤府下帖子,要请我们公主过去。”冬月挥了挥手中金红色的请柬。
自从乔迁宴那日,尤家大小姐好像跟公主关系处得不错。这已经是第二次来相请了。
司宴:“你留在这儿吧,公主她……睡了。”
请柬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冬月递给了司宴。
临走,小丫鬟频频回头。
司先生真的没有脸红吗?
实际上,司宴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
他耳力超群,听得见樱宛在房间里极力隐忍着的低喘声。
他知道女孩是痛苦不堪,心疼得不行。
可他也知道……
此时此刻,女孩满心满眼里,想的必然都是——
顾玄卿。
司宴再听不下去。男人掩住眼底浓浓的心痛,起身离开。
另一边。
顾玄卿都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再次醒来。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男人第一时间就挣扎着想要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