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卿身子一矮,把女孩放进那一床喜庆的锦被中。
他不能再和她共处一室,会疯……
一刻都忍不下去,男人回身,修长的手指探入桌上果盘,捻出一枚风干的桂子。
“咻——”
桂子朝南窗处激射,透窗而出。
听到窗外极力压低的一声惨呼,略显凌乱的脚步声远去,高大的男人身形一闪,已到了屋外。
寒风裹挟着雪粒,扑打着顾玄卿脸颊。
他凝立许久,让风雪带走身上过于灼热的温度。
直至肩上落了薄薄一层白雪……体内的汹涌逐渐平复。
顾玄卿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气息自口中,到胸腹,再向下沉落……
他自幼习武,对身体的控制远胜常人。
今天三番两次失手。
更别说,身后屋里也只是个普通女人……
或许,也不能全怪她。
风雪中,顾玄卿眉心渐渐皱起。
他是东厂督主,折磨人的事,不知做过多少。
人的身体结构,也了若指掌。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
什么样的犯人他没审过?
他有把握一击必死,自然也知道怎么让人最疼,怎么让人最……舒坦。
有些女人生过孩子后,身体反应会不同寻常。
可即使是这样,今天这个女人也还是超出他的预料。
是天生如此,还是……
刻意勾引?
男人脸色一沉。
回头看向身后。
雕花窗内,唯一的一根红烛似乎燃到了尽头,烛光一闪,灭了。
屋里一片黑暗寂静。
顾玄卿转身,金红色礼服下摆扫过台阶上的积雪。
男人越走越远,没听到身后风雪中传来细细的哭声。
……
樱宛被折腾得狠了,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
睁开眼时,还觉得恍惚。
“夫人,你醒了?可要用水?”
轻柔的女声响起。
一只白嫩的小手伸入床前悬着的红纱里,慢慢卷起纱帐。
见樱宛有些吃惊,丫鬟笑道:“夫人,我是春桃,和冬月两个,从今儿起便服侍夫人。”
夫人?
樱宛揉了揉眼睛,是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