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冯小姐说的去查。”慕容峥心情轻松许多,若朝中人人都像冯溪薛一样能把事情飞快解释起初,想好了解决之法,那他也不必总是头痛了。
姜暄和听她说起钥匙,一摸自己口袋,“我这里还有一个,似乎是你给我的。”她看向冯溪薛,对方也一拍脑袋,“是陈大人给了我,说此事由我负责,我就给了你。”
慕容峥了然,这对大局也没什么影响,等陈大人把管事的都带来,命他们给出钥匙,一个个纷纷摸索身上口袋,倒是都能拿得出来,这毕竟也是个要紧物件,但有一人,手里空空如也却神色自若。
“怎么了?我的不见了不行?前几日喝酒忘在哪了,你给我几天我回去找找。“
陈大人皱眉,虽然慕容峥是这些人认不出的,可也不能放纵他们在皇上面前言行无状,且此人极为可疑,擅自毁损官家财物又是重罪,他不由分说把人提到慕容峥面前,听候发落。
“你做什么!我不就是丢了个钥匙?诶,诶!救命!杀人了!”他剧烈挣扎,慕容峥赶紧护住姜暄和往后退,眼神一动就有一堆卫兵来把人架住,那人张牙舞爪的手足顿时安分多了。
陈大人单膝跪地请罪,“臣定马上审问此人,务必让他吐露幕后主使。”是啊,这事人谁看都没这么简单,为何要烧了自己吃的东西呢?
人被押下去,冯溪薛也跟着去了,这边的风声很快传到了另一边民夫聚居的板房区,这里虽是临时搭建,但日常所需一应俱全,连饭食都由官府供给,再没有条件更优厚的了。
“都听说了吗?梁管事丢了个什么东西被关起来了!”
“什么时候?”
“就早点的事,诶你们说他是不是偷了东西?偷了官家什么宝贝,这么大本事!”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有人看不过去,毕竟身为管事,这人在笼络人心上还是很有一手,不然也不会短短几日就从白丁一跃成为管这些人的小官。
这会儿不少人聚过来,为他说话的人也多了起来,很快就压过了那些风凉话的声量。
“咱们要不看看去,总得讨个说法吧?“
“我这几日都跟梁哥在一块,怎么就没看他拿了什么东西?怕不是得罪人了被整了。”
“是,我想也是这样,那咱们就去看看?问清楚什么事了,抓人也得有个由头吧,要是被冤枉了那……”
三言两语很快汇聚成洪,流,气势汹汹冲向城主府,审理在前面的大厅里进行,还没问几句就看门口乌压压一片围起来。
陈大人正要抬手让人挡住,却被冯溪薛制止,“先别压着他们,既然来了肯定是要为那人讨个说法,堵不如疏,先问问他们要做什么。”
外头下起稀稀落落的小雨,虽然这些干体力活的都扛得住,但冯溪薛还是把人都带进内堂来。
“你们来是旁听还是如何?”她资历不足更多是旁听,但此时俨然在主持大局,毕竟陈大人行事较为强硬,难保不会起冲突。
她好不容易招到的人可不能城墙还没修好便散了,但要闹事她也备好了刀斧手,不是,备好了护卫,软硬兼施方为上策。
眼前这些人来是来了,但不成什么气候,你看我我看你愣是好半天都没个人出来说句话,仿佛怕当了出头鸟。
这便是对官府还不够信任,大约是唐鹏岳那会儿留下的旧账,不过冯溪薛也不着急改,他们怕反而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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