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不知道拓跋珪是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兄弟俩联合起来演戏。
她紧紧牵着秦雪尧的手,生怕这无辜的孩子被自己连累,拓跋扈要做什么还未可知,但这拓跋珪却不是个善茬,他若是不择手段起来自己这边势单力薄,还是早做防范的好。
秦雪尧也看得出情势,她一开口比拓跋扈坚定许多,“姐姐,我跟你一起,他们就是仗势欺人,我看出来了,这一路上他们就没把你当自己人。”
这话让姜暄和也回想起一路的经历,心里有类似的感觉,平日里或许看不出什么,衣食都是挑不出错的,但守在她们身边的人似乎总是要多些。
这自然可以说是保护,但现在想想,隐约也有些防备监视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对于拓跋珪而言算是外人,被防备也无可厚非,但还是满是失望地看了拓跋扈最后一眼,就转身离开。
拓跋珪的声音还在后面咄咄逼人,“你知道什么,我可没杀错人,那人是前朝余孽,不可不杀。”
说得义正词严,姜暄和却心下震悚,那老者是南越旧部?她和他们爷孙俩相处这么些时日竟然毫无察觉?
现在也只能回忆起老者的确有些神秘,虽然看着只是寻常的山民,但一身的功夫和不俗的医术实在不像是普通百姓。
若是这个身份反而更合理些,但怎么会这么巧呢?姜暄和咬紧牙关,急速做着判断,拓跋珪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还有秦雪尧,是不是老者并未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和秦雪尧的关系,所以秦雪尧才能安然无恙?
那个依然赴死的身影历历在目,姜暄和完全相信老者会有这样的谋算。
至于拓跋珪,“你要杀什么人的确与我无关,我也没有这个本事让你不要滥杀无辜。“
她顿了一下,又看向拓跋扈,他很是紧张地看着自己,想必拓跋珪的坦白对他而言犹如晴天霹雳。
方才还说是自己看错了,转眼就被自己哥哥戳破真相,明明白白地承认了的确有这回事,还有什么可说的,他怕是没脸开口了。
”拓跋扈,你哥哥都说得很清楚了,我的身份,他的座位,今日,你能对你的救命恩人如此,我也不意外来日,你会对我这个所谓的挚友做什么,我们好聚好散,就此别过吧。”
她心中忐忑,顾不上拓跋扈可能会用什么法子挽留她,只是在想方才的话会不会让拓跋珪猜到老者和秦雪尧有关系。
山间被人放火当日,她回来得晚,不知他们三人说了什么,拓跋珪知不知道秦雪尧是住在那的,如今也没有时机可以问,还是快些离开得好,免得云叔保不住二人。
秦雪尧还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坚定地跟姜暄和站在一起,往外没走两步就被拓跋扈追上来。
“暄和,你能不能信我一次,我真不知有此事。”他说这话的时候只看到姜暄和冷漠得不愿意多说一句,再看一眼自己,顿时心下一凉。
不光是姜暄和,秦雪尧也没有半分要开口的意思,他束手无策,本想让拓跋珪过来道歉,但姜暄和脚步快得很,他不得不先追上去,免得彻底没得商量了。
“去干什么,难不成还杀错了?好好好,当我没说,像她这样的咱们裘国也找不出几个,难怪你这么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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