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渊转头看一眼自己桌面上的符纸,“从内容看,这符咒应当是摄人心魂的。”
“摄人心魂?这是什么意思?”
郁渊单手捻起符咒,将它靠近烛火跟前,道,“这种符咒,通常用在青年男女身上,”
“一方想要控制另一方,让其爱上自己,或者完全臣服于自己听命行事,所以才会下这个咒给对方。”
“我没有看到原件,不知道这张符在楚天辰的身边放了多久,”
“而且这张符咒是你抄写的,我也没有办法判断画符的人在上面施加了多少灵力,以至于她能灵验到什么程度。”
棠凝意仔细回想了最近楚天辰的行为,道,“我也不好判断,不过最近楚天辰好像没有出格的举动,也没有特别偏袒某一个人的行为,所以,这张符咒应该是没有起作用吧。”
“而且那个荷包,楚天辰也不经常戴,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郁渊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道,“你们府上这位侧妃可真是用心良苦。”
“你也觉得是沈侧妃干的?”
可不是吗,这种事除了她,别人不会做。
其实棠凝意在莹玉阁对沈诗薇说可以追踪到下咒之人的话,纯属扯淡。
因为这话有一个最大的漏洞,那就是正如郁渊所说,原件不在她手里,她不过是仿造了一个。
都没有原件,何来的追踪。
不过,能吓住沈诗薇就好。
棠凝意在郁渊身边坐了,久久不说话。
郁渊看着棠凝意的侧脸,轻声道,“我有件事十分好奇。”
“你是怎么一直保持这种旺盛的好斗心的?”
毕竟从他认识她开始,她就一直处于一种随时斗争警戒的状态。
“你不累吗?”
寻常妇人家,可受不了这种日子。
棠凝意大大咧咧的笑,学着古人摇头晃脑念经,“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对于我来说,最怕人生无聊,斗斗更健康,其乐无穷。”
既然答案已经找到,棠凝意也就再没有逗留的必要。
可是她都已经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棠凝意重新坐回到郁渊身边,感兴趣道,“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府主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