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辰看一眼棠凝意,问她,“王妃可听过一句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棠凝意道,“我当然听过。”
楚天辰道,“正因如此,对于靖王府来说,身上有污点,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楚天辰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棠凝意。
棠凝意恍惚了一下,有一句话一下子就从她的嘴中说了出来。
“楚天辰,难道说,你当初娶我,并不是被迫的??”
棠凝意的心,跳得有些急。
楚天辰怔了一下,大海般深沉的眼眸里,一丝波浪都不曾有。
“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强迫我去做我不愿意的事情,包括皇上。”
棠凝意大吃一惊,迫切道,“也就是说,你娶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叫旁人以为是我逼你,其实你娶我只是一个掩护,以遮掩晋靖王府锋芒太过的事实?!”
楚天辰想了想,居然老老实实道,“是,也不全是。”
“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我也认为是你杀了诗莹。”
“我要给诗莹报仇,将你娶回家中便是最好的方式。”
“而此时恰巧我也需要一位声名狼藉的妻子,来掩盖我比楚天锡强的事实。”
“所以我只能说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我并没有暗中操作什么。”
棠凝意的心跳得很厉害。
就好像一昔之间忽然发现自己跌入了一个惊天的大骗局,可要是楚天辰不说,她还察觉不了!
棠凝意失口道,“你今天为什么告诉我这一切!”
棠凝意难以理解现在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
“就算我不是杀害诗莹的杀人凶手,你又有什么必要把这一切都告诉我!”
楚天辰认真道,“因为前路凶险,我需要和你并肩作战,而你作为我的王妃,必须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更重要的是,我也想告诉你,名声对于人来说,不管好的坏的,只看对你有没有利。”
“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棠凝心的事而伤神。”
“她嫁给楚天锡,也不见得从此就大路平坦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