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和棠裕一愣,棠凝意道,“三叔这样的心性,爹爹能救他几次?还不如放他去地方,主一方之政,自由自在,方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三叔干的这样出色,又经历了底层的艰辛,我相信来年来,三叔定能大展所长,这不比在京城做一辈子京官强的多吗?”
棠裕恍然大悟。
棠松年少气盛,一直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如今再归来,想来还是没有释怀。
家宴散去,棠凝意送棠景回书房。
棠景一路沉默,棠凝意笑问,“爹爹看着镇定,还是有些生三叔叔的气吧。”
棠景道,“我年少时候就学到一个道理,一切因缘不得强求。”
棠凝意又问,“那燕须山之事,于爹爹没有损害吧?”
棠景道,“皇上还没年老到不分是非,我若是轻易被这些事就打倒,那我这二十几年朝中耕耘,也算是白干了。”
顿了顿,棠景忽然停下脚步看棠凝意。
棠凝意有些莫名,棠景问,“你知道,燕须山这件事,是谁发现并且上奏章弹劾的么?”
棠凝意摇了摇头,棠景吐出两个字,“靖王。”
棠凝意有些吃惊,半晌之后道,“我以为他被罢了官在家养伤,看起来,他也没闲着。”
棠凝意这语气,引的棠景多看了她几眼。
他总觉得他这个女儿不一样了。
“满朝文武都以为靖王被罢官赶回家养伤,却不知,这不过是靖王走的一步棋。”
“刺杀之人,十有八九出自皇子府。他就算是查到又如何?”
“不如把问题上交,让皇上去操心。”
“毕竟刺杀楚天宸,是除掉政敌;可问题报到皇上那里,可就没有这么简单。”
棠景感叹道,“这楚天宸,可真不是一般人。二皇子要想对付他,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