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阿娘要是知道他偷偷跑到这里来,还输了这么多银子,一定会打断他的腿的!
慌乱中,他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公子?怎么是你?”他既难堪又惊喜。
难堪是居然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喜的是又再次见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沈姒烟示意初一藏在人群中不要出来,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沈兄,这位是?”
不知为何,张弘赵兴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
沈禾渊像是心中大定,欣喜道:“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救命恩人,我的恩公!”
张弘赵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侯府的人就好。
沈姒烟走过来,惬意摇晃着折扇道:“怎么,输银子了?”
沈禾渊这才想起方才输掉的玉佩,和借赌坊的五千两银子,脸色惨白。
大起大落后,他已经知道赌坊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沈姒烟欣慰看着他,能这么快明白过来,说明还不算太糊涂。
本来沈禾渊就一直被温氏保护得太好了,之前甚至连什么是赌坊都不太清楚。
这样的人太过纯洁,犹如一张白纸,很容易被人带坏。
她一开始没有阻止,也是想让他深刻了解一下人心险恶是什么样子的。
“知道错了?”沈姒烟挑眉道。
沈禾渊羞愧地垂下脑袋,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在恩公面前,他非常自觉地俯首帖耳。
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张弘赵兴惊奇对视一眼,不知这家伙是什么来路。
“沈兄,你的玉佩若是还想要回来,不如继续——”
张弘还想继续鼓动沈禾渊跟赌坊借银子。
沈禾渊犹豫了,他是单纯不错,可是也不傻。
怎么可能这么凑巧,自从借了银子之后就一直输,他觉得其中肯定有猫腻。
可是阿娘给的那枚玉佩也不能不要。
一时间,他有些进退两难起来。
沈姒烟淡笑着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把银票拍在了赌桌上。
恣意潇洒道:“要赌是么?那就来一把大的,不知你们敢不敢?”
赌坊的人见她这姿态,顿时被震住了。
“这位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赌坊的人不悦皱起了眉头。
可是在看清桌上银票面额的时候,不由眼神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