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等待下去了,趁着手术前,她立即拨打了赫筠深的电话,可手机一直都是忙音,她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又转而打给了阿彪,一样是无人接听。
这下,安颜心中的不安瞬间加剧了起来。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看着没有一点回应的手机,她真的意味是自己的手机出现了问题。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没有一点消息了,安颜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而且今天程沁的反应……未免也太奇怪了。
最后,安颜掀开被子,起身走到了窗边,也只有这夏日的晚风拂面,才能稍稍安抚她心中的不安了。
……
入夜后,这喧嚣的城市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脱下身上的工作服、拿下戴了一天的假面,沉浸在这灯红酒绿的夜店之中。
此时,位于舞池一侧的座位内,桌上摆满了一时之间难以数清的酒瓶。
“你别再喝了!”简曼溪走到桌边,二话不说就夺走了程沁手中的酒瓶,“程沁,叔叔是怎么去世的?你忘记了?我提醒你,是肝癌晚期!你居然还这样喝,你不要命了?”
“你怎么来了?”程沁看了一眼面前的简曼溪,“你不是在赫家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忘记这里是CE酒吧了?老板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在这里不要命的喝,他阻止不了,当然第一时间打我电话了!程沁,你深造回来之后,怎么变成酒鬼了?”简曼溪伸手捂了捂鼻子,看着一身
酒气的程沁,无奈的摇了摇头。
程沁没有搭理简曼溪,又打开了一瓶酒咕咚咕咚的灌着,她在用酒精麻痹她的神经。简曼溪见程沁不说话,便再次出声说道:“你不会是因为赫少才喝成这样的吧?以前咱们约好公平竞争,结果谁都没有成为赫少的心中所爱,我早就已经从这种失落中走出来了,倒是你,居然在这里买醉?
你知不知道有多伤身?”
“赫少?”程沁苦笑了几声,“哈哈哈,或许……或许也有为他伤心吧,但更多的……是为了那个白痴……那个白痴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给我打,打下手了!嗝……”
“哪个白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简曼溪追问着,“程沁,你和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程沁一连又灌了好几瓶酒,表情痛苦到了极点。
“爱而不得,爱而不得……”她小声嘟囔着,思绪越发的混乱。
“程沁,你别喝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呀!”简曼溪夺走了程沁手中的酒瓶,又一次追问。
程沁伸手指着简曼溪,又是苦笑几声,“和你说了,他,他就会回来吗?他,他就会活过来吗……飞机都已经毁了,生还几率……能有多,多少……”
“坠机了?谁啊?这应该是大新闻,可是我没有看到报道啊!”“阿彪,阿彪啊!”程沁冲着简曼溪就大声哭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