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也只是查到些苗头——周如萱,表面貌似跟她有关系。
“管他的。”
何霁月可懒得管这么多,只要宁修远倒霉,她就高兴。
心里积郁已久的阴霾,在此刻也驱散不少。
……
公寓内。
林初墨一来,只待了会儿,就走了。
开玩笑,跟江哥的女人独处一室,偏偏何霁月长得还不赖,盘靓条顺的,他要一个没把持住,这辈子可就完了。
所以……溜了溜了。
人刚离开,何霁月就迫不及待地将装在兜里的头发拿出。
婴儿拳头大小的头发团,她层层剥开,几片凋零的花瓣,一串熟悉的手链,映入她眼帘。
她没有认出花的品种,但这串手链——她犹记得是在舅舅离开,她打第一份工,得到工资后,给妹妹买的。
虽然只是路边摊,便宜货,但妹妹却宝贝得不得了,哪怕是洗澡的时候也要戴着。
每当何霁月想要给她换条好的时,她就会说:“姐姐给我买的东西,不管贵重,我都会好好珍惜!”
她清楚,是妹妹怕她负担太重……
想到这些,何霁月忍不住眼眶一红。
“琴琴,你等着,无论你在哪,姐姐都会把你找回来!”
她强忍着泪水,紧紧抱着头发和手链。
不能哭!
她是何霁月,风光霁月的霁月!
哪怕只是情绪的发泄,并没有人在,她也绝不允许自己露出这般懦弱的模样!
哭是懦弱者的逃避,而她……必须成为能够庇佑妹妹的强者!
……
翌日。
格兰德医院。
何霁月一来,就被堵在门外。
不大的诊室内,已经挤满了人,多是医院里的职工。
人群中,前不久才来过的周如萱,此刻风尘仆仆,面色憔悴,眼里血丝遍布,像是很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一样。
“何!霁!月!”
她像是发疯的鬣狗,一见到何霁月就扑咬而来。
何霁月见状,脚步都没退一下,眉头微微挑起:“我说周大小姐,你又在这发什么疯?”
虽然已经能够猜到必然跟那人渣来找她有关,但跟她何霁月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是她爹,没必要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