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必杀,是一种绝招的统称,我现在教你一种,你可以教给这小子,记牢了,这一招叫做,沾花捻水。”
“花落白?花师妹?花师姐!你怎么了?”
宁匈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落白,而落白则是被他这突然粘腻起来的声音给叫醒了,愣愣的回了一句:“啊?没~没事。”
落白心头一阵轻颤,就在刚才,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青年人,教了她一招名为沾花捻水的招式,但是那青年人,声音苍老嘶哑,就像是一名垂垂老矣的老人家一样。落白确定,她的脑海中绝对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印象,但是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落白收回思绪看向了宁匈说道:“我可以教你一击必杀,作为条件,我要做领头人,并且你要在三
年内,帮我做事。”
“做事?”
宁匈皱起了眉头,显然是没有想到落白会提一个这样的条件,落白点了点头道:“对,三年之后,如果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可以继续留下,如果想走,我也绝不勉强。”
三年,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只要能达到三级,就能拥有三百年的寿命,往后每提高一级,寿命则会往上加个三百年,像花斐那样的传承级别的强者,活个千把年跟玩儿似的。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条件。”
宁匈的神情也严肃了下来,开始认真的跟落白谈起条件,落白笑了笑,朝宁匈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宁匈沉声道:“第一,三级以下包括普通人,我不杀。”
“第二,除了你的命令,别人的命令一律不听,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现在要见你使用一次一击必杀,否则,我无法判定你是不是真的会。”
落白知道,宁匈提的这些条件都无可厚非,毕竟他们现在所谈的一切都建立在落白真的会一击必杀的前提下,落白笑道:“蒋远泽他们还有多久到,这一次的角逐,如果死人了怎么办?”
“只要不是被同组的人所残害,那么,生死勿论,你不知道规则?”宁匈转头看了一眼落白,带着淡淡的疑惑。
落白尴尬了一下,居然一顺嘴就问出来了,不过生死勿论这一点她还是挺喜欢的,也幸亏这是杀学院,要是换做别的地方,恐怕就不能这般随心所欲了。
正当落白考虑着该怎么跟宁匈解释这个问题时,却忽然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一手拉住宁匈的手臂急速往后飞跃,与此同时,一阵破风声传来,在他们二人刚才站的位置,落下了一排银针!
宁匈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当看到那银针时,开始尽力隐蔽自己的呼吸和气息,同时也惊讶的看向了身旁的落白,他刚才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
如果不是落白将他拉走,恐怕现在宁匈已经身中银针,而不出意外的话,那针上应该是有毒!
见宁匈想要说话,落白赶忙将手指放在唇边,拉着他蹲在了一处茂密的草丛后面,他们二人将自己的心跳气息都尽量降到了最低,再加上又隔出了一段距离,已经很难被人发现。
但是他们足足在草丛后面等了二十息,没有人出现不说,四周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宁匈皱起了眉头,但是不得不说宁匈是个绝对合格的杀手,气息没有丝毫的紊乱,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些银针。
又过了片刻,两道身影出现,一样的服饰一样的脸,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很像,竟然是大小霜,那一对双胞胎姐妹,宁匈的眼中清晰闪过诧异,大小霜是三组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落白递去了疑惑的眼神,大小霜出现在这里,那意味着温宝玉他们会落空,而他们四个人,将要承受双倍的战斗力,宁匈对落白摇了摇头,他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明明是有人的,怎么会落空?”
两姐妹之一说话,但是这两人实在是长得太像了,落白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但是宁匈却听出了一头的冷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小霜这么久才出现,这是一击必杀之一,名为追影寻踪!
“你确定之前沾染到花落白的气息了吗?会不会是她曾经在这里逗留过然后又走了?”大小霜怎么也不会觉得是落白躲开了她们的攻击,在她们的印象里,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会发生。
落白勾起了唇角,已经过去得有一会儿了,看来这大小霜并没有将队伍带过来:“宁匈,你不是要看我的一击必杀吗?看好了,这一招叫做,沾花捻水。”
宁匈还没有反应过来落白要做什么,落白已经直接站了起来,并且出声喊了一句:“嘿,你们是在找我吗?”清凉活泼的声音,让大小霜同时转过身,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花落白?你居然没有中我们的追影寻踪?这怎么可能?”
站起来之后更方便落白观察,发现这两人的衣摆处绣的花纹不同,一人是藤蔓,另一人则是碎花,刚才说话的则是绣藤蔓那一位,宁匈也想要站起来,但是却被落白一脚给踹回去了。
“追影寻踪?是一击必杀吗?但是一击必杀可不是这样用的。”落白轻轻摇着头,往前面走了几步,当然,她没有忘记用眼神警告着宁匈,让他不要出来:“几根针就想杀我,未免天真。”
“几根针?想杀你根本用不着几根针!”
说话的是小霜,就是绣着碎花的那一位,相对于大霜来说,小霜的性格更为急躁,脚尖轻点,小霜轻抖手腕,一条绸带如彩练般射出,直奔落白的颈部,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落白却似乎并没有收到多大的影响,她站在原地,一股无形的气流在她的右掌流转,看似缓慢。实际上却要比小霜的绸缎速度快上很多,在绸缎即将缠绕住落白的脖子时,落白轻声吐出四字。
“沾花捻水!”右掌猛然举起,一股强劲的气流以落白的右手为中心急速旋转,天空忽明忽暗,似乎连周围的空间都已经被这气流给波及,而那道绸缎,早已经成了一地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