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白皱起了眉,倒不是因为害怕,就是觉得恶心得很,但是尽管如此,子苏还是在一步步的朝她靠近:“这位大人觉得,我该做些什么呢?”子苏笑得很平静,只是姬安白觉得,这种笑容,不应该出
现在这样一张脸上。
“你把我抓来,不过是想要掩盖自己犯下的事,但是我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子苏公子不会觉得,没有人会察觉到我的失踪吧?”姬安白轻声询问,语气中听不到一丝慌乱。仿佛她现在并不是子苏的阶下囚,反而是在与子苏品茶闲聊一样,子苏愣了愣,随后大笑出声:“这位大人真是有魄力,都到了这般境地,竟然也不见丝毫惧意,比那些原住民和卑贱的奴婢,可有意思多了
。”
姬安白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这子苏有恃无恐的模样,让她觉得有些不安。“就是不知道等会,大人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淡定。”子苏凑到了姬安白的练剑旁边说着话,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还没等姬安白答话,子苏又接着说了一句:“尧娘,让这位大人见识见识,她即将要
经历的一盛宴。”
“是。”尧娘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全身都还在颤抖,她狞笑着,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姬安白实在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心甘情愿受虐待的人,只不过没等她多想,尧娘已经走到了姬安白的身旁
,轻轻一推,绑着姬安白的架子便转了半个圈。姬安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忍住那种呕吐的感觉的,这个屋子,比她一开始以为的要大得多,而且她也终于明白那血腥味,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在她的面前,一排一排的,全是尸体,男女老少
皆有。
还有一些活着的女人,她们正在遭受的,饶是见惯了生死的姬安白,也不忍心再看,那些折磨,都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恶心至极。
“这位大人,不知这场盛宴,你觉得如何呢?”子苏绕到了姬安白的面前,手指划过她的脸颊,让姬安白微微颤抖:“看到那些女人了吗?接下来大人就会像他们一样,欲仙欲死!”姬安白没有说话,对于这个子苏,她已经无话可说,这个子苏的心理扭曲程度,已经没有资格被称之为人了,她只是有些奇怪,那些女人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就在这时,翠翠发
出了凄惨的嚎叫。
伴随着的,是尧娘如同恶魔一般的娇笑声,姬安白不用看也知道,尧娘又去折磨翠翠了,这时子苏却皱起了眉头:“吵死了,割了他的舌头。”“慢着!”姬安白连忙出声,她终于明白了那些女人为什么都无法发出声音,原来是被割了舌头,她出声,是一时情急,以免翠翠也遭受那样的待遇,但是当子苏和尧娘真的停下了动作,她又不知道该如何
是好了。子苏笑道:“大人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想替翠翠那个小贱人受罚不成?那可不行,想大人这般尊贵的人物,连身体也是尊贵的,子苏可还等着欣赏大人的惨叫声呢。”子苏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姬安白的脸
色惨白一分。
她原本还抱希望,出来这么久了,狄远泽他们应该会出来找她才对,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姬安白才真切的意识到,等不到他们来救了,只能靠自己。见姬安白没有说话,子苏笑了笑,下一刻,是翠翠哭天抢地的声音,又过了片刻,没了声响,只能隐隐听到一些不真切的呜咽声,姬安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哪怕满屋子都是血腥味也顾不得了,不知道翠
翠真的只是被割了舌头,还是……已经死了。
子苏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姬安白:“璞瑜大人说,今日姬安白和水悦这两位百娇榜首,大人长得花容月貌,必是这两位之一吧?不知大人是哪一位呢?”璞瑜大人连这种消失都会告诉和子苏,那么不管是她还是水悦,背后站着的不是冥月就是狄远泽,这个子苏肯定知道这些,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惧意,是不是代表着,他根本就没有将狄远泽和冥月放在眼中
呢。
见姬安白没有说话,子苏也不在意,手指从她的脸颊处,一点一点的往下移动,再即将勾开她腰带的那一瞬间,姬安白却突然出声:“子苏,你真可怜。”“大人,我该说你天真,还是幼稚呢?”子苏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没有变过,更没有因为姬安白突然说出的一句话,而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轻轻一勾,冥月特意为姬安白准备的藕色衣裙,蓦然敞开,露出了
底裙和精致的墨蓝色肚兜。姬安白死死的咬着唇,好在因为被绑着,衣裙并未落下,只是有一些私密的地方,在子苏的面前,若隐若现,子苏伸手抬起了姬安白的下巴:“大人真是肌肤赛雪,让我羡慕嫉妒得很呢,就是大人恐怕不知
道,我子苏,最讨厌的,就是长得好看的人了。”“所以我说,你好可怜。”姬安白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语气还能勉强算得上平静,因为就在刚才,她听到了流魂跟她说话,并且能够感觉到实力正在缓慢的恢复,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让实力
足够恢复到制服子苏的地步!流魂和归一现在简直快要着急疯了,不知道这个叫子苏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他对姬安白下的那种药,不仅封住了她的实力,竟然连悯人戒和归一宫都一同封住了,导致流魂和归一急得团团转,但是
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当子苏将姬安白的衣衫勾开的瞬间,流魂和归一终于炸了,他们合力,用出了一种姬安白从未见过的强大力量,冲弱了药力,但是不管是流魂还是归一,现在用到这种力量都必死无疑,就算是合力,
也会受不轻的伤。所以流魂只来得及在姬安白的脑海中留下一句:“接下来就得靠你自己了!”然后便再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