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完不在了,又跟了句钱这次不是万能的。
他说钱能买来短暂的母爱替代品,却买不来长久的母爱。
婆婆去世了。
虞欢回到别墅的第三天崩溃了。
人没吃过糖,自然便不会去肖想糖的滋味。
吃过了。
怎么去忘怀?
虞欢过惯了家里佣人对她不闻不问,像是死人一般的生活。
突然出现个婆婆,追着她喂饭,半夜给她盖被子。
偶有厌烦,却还是喜欢的。
可为什么……这么快就没了?
虞欢绝食。
绝食的第二天,虞郎白来了。
她哭的惨烈:“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找一个长寿的保姆!为什么让她这么早就死,为什么!”
这是无理取闹。
虞欢再小也明白,就像在医院里虞郎白给她看的那些书。
喜怒不形于色。
悲喜不表于形。
这何止是无理取闹,是在胡搅蛮缠,是在给无能为力到崩溃的情绪找一个发泄口。
“因为我这么多年只遇到过这么一个。”虞郎白神色很淡。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虞欢,低低的叹了口气:“这是我这么多年遇到的唯一一个花钱可以买来的母爱,没有了,只有这么一个,再也没有了。”
虞欢不哭了,她不想活了。
尤其是别墅里的那个丑八怪保姆整天看她的眼神全是邪恶,像是狗看见了骨头。
而且饭菜隐约变了味道。
虞欢在医院里看了很多书。
其中有一本是悬疑。
对家买通主家保姆杀主。
死亡的方法有无数种。
但种种都很煎熬和恐怖。
虞欢不想活了,却没勇气去小小年纪的自己去碰触死亡,就这么逆来顺受的等着死亡的来到。
死亡没等到,等到了很有意思的礼物。
死老鼠。
杀人偿命的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