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谦让爹娘先休息平复下心情,他去了灶房烧饭。
云知谦给爹娘的答复是,让爹娘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他没有赚到钱,便举家离开石桥镇。
谢府。
“老夫人,这个药您一定要喝下去,这是府医交待的,您喝了药后您的病才会好。”川红说道。
而谢老夫人一把将装汤药的细瓷碗摔了个粉碎,汤药撒了一地,汤汁溅了川红一身。
“天天喝药,天天喝药,你们是想喝死我啊。”
这几日的头痛病又犯了,疼的她不行,只有刘氏给她按摩才能缓解她的头痛病。
川红一边收拾地上的碎碗,一边小心吩咐香茗:“快去请太太来。”
看着老夫人又在发脾气,她也是怕的紧,还不如让她去跑腿呢。
她赶忙小跑着出去找王夫人。
不一会儿,王夫人来了,林姨娘刚好在王夫人那里请安,也跟着来了。
王氏一进门,便闻到了满屋子的药味,看到地上还有汤药撒在地上的痕迹,她便知道老夫人又发脾气了。
她赶忙吩咐香茗把窗子开大一些散散味。
她见婆母脸色血色尽失,问道:“老夫人头痛病又犯了吗?”
川红道:“回夫人,老夫人昨晚一夜没睡,这头痛愈发严重了。”
“请府医看了吗?”
川红摇了摇头,没敢说。
老夫人不让她们请府医,她们有什么办法。
“老夫人病成这样,为何不请府医,快去把府医请来。”
这时,谢老夫人冷沉着一张脸,有气无力说道:“我看你们是想让我死,天天让府医给我弄这些苦汤子喝。”
主要是喝完这些苦汤子,病愈发严重了,她严重怀疑王氏给她下毒了。
“母亲,您怎么这么想儿媳,儿媳也是为了你好,生病不吃药您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呢……”
王氏不说这话还好,她还没说完,谢老夫人拿起桌上的茶盏摔到了王氏脚下,怒道:
“我看这个家里最不想让我活的人就是你,等我死了,你也能翻身当家做主了,再也没人能压你一头了。”
听着婆婆说的这些刻薄话,王氏鼻尖酸涩,她没想到婆婆会这么想她。
林姨娘赶忙上前一步道:
“老夫人,我知道您想让那刘氏来伺候您,老爷已经交待了打铁铺掌柜的,把她夫君辞退了,刘氏做的绣活现在也没人收了,他们没了生计,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求上门来。”
谢老夫人扬起下巴,问道:“真的?”
林姨娘笃定道:“放心吧老夫人,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儿子没钱读书的。”
要不是石鼓书院的院长刚正不阿,不畏权贵,她家老爷肯定会贿赂院长,让刘氏的几个儿子没书读的。
谢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还是你办事周全,川红,赏!”
林姨娘转动着手中的镯子,一脸得意的瞧着王夫人。
王夫人很是不屑,不过一只镯子而已,她不稀罕。
同时心中暗暗为刘氏担心,但她也没有办法,老爷总是受姓林的撺掇做一些欺压百姓之事。
她多次在背后劝慰过,但惹来的是老爷更加反感她。
久而久之,老爷都多久没有来她这院中了。
这时,谢府大爷来给母亲请安,见母亲愁眉不展,便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王夫人叹了口气道:“唉,我瞧着这谢府早晚会败在那对母子手中不可。”
“那个刘氏你记得吗?就是很会伺候你祖母的那个帮佣,那位又出来作妖了,把刘氏两夫妻的活计都给人弄黄了,这不是断人口粮,把人往死里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