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发自内心同他说了句谢谢。
李鹤只说这是他应该的,是他的分内事。
从墓园里出来,李鹤主动提出送她回家,这边地方偏远,不好打车。江稚就同意了。
不过再次见到李鹤,她还有点心有余悸。
上次沈律言发作的那通火气,再来一次她恐怕受不了。
大部分时候江稚都无法理解沈律言对她的这种远超出常人的占有欲,可以说已经有些病态,不像是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人,而是独属于他的物品。
江稚抱着侥幸心理,这次他们都不在南城,沈律言不会知道。
李鹤路上和她闲聊了起来:“你那个丈夫呢?”
江稚听他提起沈律言,有些紧张,“他在北城。”
李鹤不方便多问,点到即止。
他把她送到巷口,江稚下了车,弯腰对着车窗里的人摆了摆手,“谢谢你,李律师。”
李鹤希望她不要和自己客气,但说了很多次都没用,他也就不再强求,“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开口。”
江稚心里一暖,还是只能说谢谢。
她很感激,但她现在真的不想再麻烦别人。
江稚刚到家不久,接到了沈夫人的电话。
那头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听起来万分顾忌她的心情,“阿稚,今年怎么不回来过年?”
江稚斟酌了片刻,“我想回家陪陪我的家里人。”
沈夫人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你可以把你家里人接过来呀,不用担心。”
江稚实在不知道怎么回报沈夫人的好意,沈夫人听着她好像还有顾虑的样子,沉默了会儿,“阿稚,你是不是还在怪他?”
江稚愣了两秒。
沈夫人随即冷了声:“说实话他那件事做的确实遭人恨!怎么也不该让你去医院…我也骂过他好多回了。”
虽然她儿子是个屡教不改的人。
谁说了都不听。
打小就独立自主。
沈夫人心疼她,心里也有愧疚,这段时间都不敢怎么联系她,沈夫人是真将她当成女儿来看,怕她不肯原谅,“他糊涂了这一回,往后总会知道后悔的。”
江稚默默听着。
沈夫人还是不够了解她的儿子。
沈律言从来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