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被他压在床上折腾,她真的特别喜欢这样被他抱着。
前半夜,夏初雪还睡得很安稳,后半夜,就陷入了梦魇。
彼时,夏正浓,闷热的天气里,蝉在聒噪,灰尘在光束里飞舞。下午枯燥的课堂上,纪寒墨罕见的没有睡觉,当然,也没有听课。
他的眼神时不时会落在夏初雪的脸上。
“你别再看我了,一会儿被老师发现,又要批评我们!”夏初雪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白皙的小脸却越来越红。
纪寒墨突然凑近,干净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没事,这道题,他起码要演算一分钟。”
说着,他向她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温暖的指尖干燥有力。
夏初雪偏过头看他,回握住他的手,嫣然一笑。
仿佛就这么一瞬,周遭突然安静,天地无声。夏初雪的眼里心里,只有眼前这个俊秀的少年,他微笑的弧度刚刚好,他温暖的手掌好像预示着天荒地老。
“纪寒墨,不许再收别人的情书!”
“纪寒墨,我想吃冰淇淋,你帮我买好不好?”
“纪寒墨,我可不敢再逃课了,要逃你一个人逃啊!”
“纪寒墨,说好了今天去看电影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纪寒墨”
夏初雪已经记不得多少次从这个梦里醒来,仿佛那个夏天的闷热还堵在胸口,纪寒墨俊朗的眉眼还在眼前。她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看了很久的天花板,还是轻轻坐了起来,脑袋里全是支离破碎的画面,她愣愣的发着呆。
身边已经空了,陆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出去了。
梦是现实的折射,梦是潜意识的自我放逐。
她曾经深爱过他,也曾为他痛彻心扉。
不过,她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做关于他的梦里,而且,这一次从梦中醒来,她似乎不像从前那么的难受了。
时间会缓和所有的悲伤,夏初雪觉得,五年,纪寒墨这个人,其实早就应该从她的心底彻底移除。
良久,她觉得有些口渴,于是支起身体喝了口水,稍有动静门口便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佣人把门推开了一点点,站在门口询问,“夏小姐,陆先生说,你醒了后让我帮你上药。”
上药?她皱眉,恍惚间这才感觉到肩膀处微微的疼痛。
“哦,进来吧。”
“现在是早晨几点?”佣人帮夏初雪涂药时,她看了看紧闭的窗帘,睡意阑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