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次她受了重伤住院三年,他在医院包了三年的病房,跟她做病友。
他看着她,不允许其他男人靠近她,他不想有第二个周温瑾,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后来她回国,他又以利益为由,娶她做妻子。
很卑劣的手段。
他知道他不适合做她的丈夫。
可他无法控制自己,只想把她囚禁在身边。
傅骁霆越来越后悔,没有听顾承恩的话,更后悔,对她心软了,给了她自由。
如今他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危险的境地。
可说什么都迟了。
刚才还在哼歌的女人,现在声音在发抖,往他怀里钻:“傅骁霆,我以为我会凉在这里。”
也许只有在生死之际,她才会跟他不计前嫌。
傅骁霆帮她清理身上和头顶的积雪,嗓音低沉而沙哑,甚至差些哽住:“不会。”
他没说其他的,清理完积雪后,想推开她,但她黏在他身上。
他突然冲动的想让她就一直这么抱着他,抱很久很久。
但这个女人的脑子冻木了,他不能也跟着不理智。
顾晚的手机在别人那里,那些人肯定在找她。
他们帮她回复消息,为的是不让她身边的人知道她失踪了,想争取时间。
傅骁霆俯首在顾晚耳边温声道:“晚晚,放开我,我们去车上,这里不安全。”
这话没什么用,怀里的女人反而越抱越紧。
他只能强制的拦腰抱起她,往停车的方向走。
雪越下越大,等他们回到停车的地方时,傅骁霆拿车钥匙的手冻得通红,开车门的动作有些僵硬。
顾晚没缠在他身上,后面很长一段路是她自己走的,但她牵着他的手放在她羽绒服的兜里,一路都没放开。
她的兜虽然大,但并不暖和,冷冰冰的,他却一点也不想把手拿出来。
傅骁霆上车开了空调,给秦帆打电话。
救援队比他出发晚,山路上积雪了,只能步行上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帮顾晚脱掉积雪的外套和湿透的鞋袜,拿了后座的毛毯盖在她身上,然后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毛衣里暖着。
他乐得做这些琐事。
顾晚呆滞的看着他:“你把湿了的衣服脱掉吧。”
傅骁霆很听话,脱了外套,扔在后座,继续帮她捂脚。
顾晚的脚动了动,想抽出来,却又被他捉住了。
“别乱动。”
傅骁霆垂着黑眸,在回信息,还是那副淡然从容的样子。
顾晚背靠着车门,拿着抽纸在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