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振玉行一礼继续道:“孙宣雅的军队虽然比王薄多一倍,但装备较差,只有一万人有着隋军装备,所以他们两人能和平相处,关键就在于王薄军队实力较强。”
其实这些情报裴仁基都知道,他只是有点不太相信张铉,想从骆振玉这里再证实一下,骆振玉所说和张铉的情报完全一致,他点了点头,“既然王薄兵力较强,就必须慎重行事,穿我的命令,大军休整三天!”
裴仁基需要得到张铉的配合,他才能正式南下进攻王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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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铉的军队在夺取东安县和沂水县后,守卫莒县的贼兵随即撤离,使张铉兵不血刃占领了莒县,他随即令尉迟恭在东安县整顿投降士兵,把他们训练成可用之军。
张铉并没有过多停留,他随即率五千军队携带辎重南下,目标是琅琊郡重镇费县。
费县位于琅琊郡中南部,距离临沂县只有六十里,被称为临沂县的北大门,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而且费县四周以平原为主,河流众多,水源充足,也是琅琊郡重要的粮食产地。
按照张铉事先和裴仁基商议的战术,张铉负责夺下费县,大军压制住临沂县的孙宣雅,使孙宣雅不能援救王薄军队,再由裴仁基率主力飞鹰军和王薄军决战。
只要裴仁基击溃王薄军队,就继续南下和张铉汇合,双方左右夹击临沂,将孙宣雅军队一举击溃。
这是非常漂亮的战术,需要两军默契配合,现在两军第一步都已经实现,那么就要开始着手第二步,裴仁基先按兵不动,等待张铉攻克费县。
费县也是一座大县,县内人口有六千户三万余人,城池周长约有二十里,城墙高大坚固,由于地域富饶,人口众多,加之战略地位重要,孙宣雅也异常重视费县的防卫,特命心腹大将陈海石率一万精兵驻扎在城内。
这时,孙宣雅已经得到隋军出兵琅琊郡的消息,他十分紧张,命陈海石坚守费县,不准他出战迎敌,‘哪怕对方只有一百士兵,也不准出战!’孙宣雅下达了死令。
陈海石也十分贯彻主公的命令,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
这天上午,张铉率领五千大军抵达了费县,在距离费县三里外缓缓停步,张铉随即下令就地扎营。
士兵们开始忙碌地扎建大帐,他们没有携带营栅,而是用二十万根长矛在大营四周布下了长矛阵,一根根长矛在泥土里斜插向外,尖锐的毛尖形成了大片矛林,使敌军难以偷袭。
与此同时,张铉又在外围派出了百余名骑兵斥候,监视着敌军的一举一动。
在距离大营不远处约一片占地树木的小树林内,张铉和众将远远打量这座坚固的城池,城头上琅琊王大旗迎风飘舞,每一个垛口处都能看见守卫士兵,手执弓箭严阵以待,防御得没有一丝漏洞。
“将军,如果敌军死战不出,这座城池不好攻下啊!”
尉迟恭有点担忧,他们只携带了二十架攻城梯,怎么攻得下防卫森严的城池,可如果打长期围城战,他们又失去了攻打费县的意义。
张铉淡淡笑了起来,“敬德,为将之道在于勇,为帅之道在于谋,兵法云,谋定而后动,这就像下棋,如果我不事先落子布局,我怎敢妄动刀兵。”
众人明白了张铉的意思,纷纷激动道:“原来将军已经布置好了!”
“否则我怎么敢答应裴帅的要求,先拿下费县?”张铉笑了笑对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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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费县城中心十字路口是一条幽深的小巷,小巷内有二十余户人家,其中最里面是一座占地约三亩的小宅,主人姓蒋,是一个常年在外奔波的商人,这座小宅就托给兄弟租出去,收取一点租金。
这段时间,小巷的其他居民发现小宅内住进了一名商人,每天拿着货物到北门一带贩卖,要晚上才回来,除此之外,宅子里似乎没有再住别的客人。
这名商人自然就是奉命潜伏进琅琊郡的沈光了,他离开临沂县后并没有返回北海郡,而是藏身进了费县,由于他进琅琊郡时,战争还没有爆发,费县的管理十分松懈,使他的手下利用各种身份为掩护进入了县城内。
白天,沈光去北门一带贩卖绸缎,实际上是观察贼军的防卫部署,晚上则回来画图,经过五六天的连续观察,他已经摸透了北城一带的防卫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