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泠兮前脚刚被带到客房,后脚李璟临就出现在了齐王府的堂屋之中。
“夏侯月在哪儿?”阴沉着俊脸,李璟临目光极为森冷,浑身都仿佛包裹着一层寒气。
“我要东西带来了吗?”斜了对方一眼,李崇炎不答反问,摆着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
紧锁着眉头,李璟临将一本账册与花名册仍在桌上,闷声道:“这是你要的,立刻放了夏侯月。”
拿起账册和花名册随手翻了几页,确认东西不假后,李崇炎起身来到了一旁的烛台前,将两本册子点着,扔进了摆放在一旁的铜炉之中。
“璟临,你好像变了!”眼瞧着两本册子一点点燃烧成灰烬,李崇炎慢吞吞的说道“你向来冷静沉着,此次竟却为了她公然与我作对,还甘愿受我要挟,你是爱上她了?”
爱?李璟临不禁暗暗冷笑,他承认,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子,不贪慕虚荣,不阿谀奉承,也不矫揉造作,古灵精怪的性子确实让他喜欢。可他却不承认爱她,因为在他心里,早已经有了不可取代之人。
她不过是夏侯月的替代品,不凡的身手也有着一定的利用价值,在他心里,她仅仅是一枚比较招他喜欢的棋子。
“爱不爱的,好像都与皇兄你无关,我现在只要人。”不想与他过多废话,李璟临不耐烦的说着。
“别急!”满脸的笑意,李崇炎平静的继续说道“她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不会轻易去伤害她的。倒是你我兄弟二人有许多年没有小聚过了,今日既然来了,不妨坐下来叙叙旧,也好拉拢下亲情。”
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宝座,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们从一出生就已注定是敌人,何来的亲情可言?更何况他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任谁也能想到李崇炎此刻是另有所图,但碍于“夏侯月”还在他手中,李璟临只好耐着性子说:“皇兄有话不妨直言,何须拐弯抹角。”
“好!那我也不废话了。”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李崇炎也不再藏着掖着,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如今大哥病危,太子之位迟早会空出……”
齐王府另一边……
夜泠兮一季掌刀打晕了负责看守她的婢子,绝美的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经过上次的教训,夜泠兮再也不敢在伤势未愈之前轻易动用术法,只是用神识探了探齐王府,确认了目标后,她拍拍手自言自语:“李崇炎,你敢招惹我,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语毕,夜泠兮径直出了客房,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所有的侍卫与仆人,率先溜到了伙房,一股脑将伙房里所有的油通通收进了纳宝戒指中,随后相继来到各处的水井与水池处,将油纷纷倒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她又神出鬼没的钻进了齐王府的库房,里面金银珠宝数不胜数,布匹绸缎皆是上品。
怀着不拿白不拿的心态,夜泠兮将值钱的东西尽数搜刮一空,随后毫不留情的点燃了库房,紧跟着又马不停蹄的摸到了李崇炎的书房,再次放火。
“不好啦!走水啦!快来人啊!”
片刻之后,惊慌的呼叫声一声大过一声,偌大的齐王府顿时火光四起,滚滚浓烟直冲天际。
随手扔掉手中的火把,夜泠兮站在后院的一座假山之上,望着自己的杰作,双手叉腰笑得得意至极。
“王爷,不好啦!走水啦!”齐王府的管家惊呼着冲进了客堂,慌乱之下竟连行礼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斜了管家一眼,李崇炎出声责备:“没规矩的东西,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没见本王正在会见幽王吗?”
“王爷恕罪!是老奴失礼了。”匆忙谢过罪,那管家紧皱着眉头,焦急的启禀:“可是王爷,事态紧急,老奴也是不得已啊!后院的水池和井里都被人倒了油,先前下人不知,打了水救火,结果火势越发凶猛,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什么?”李崇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定是有人故意纵火,于是迈开脚步便准备到外面看个究竟。
“皇兄,夏侯月在哪儿?”立刻挡在李崇炎面前,李璟临亦是面色难看,心心念念的全是“夏侯月”的安危。
紧拧着眉头,李崇炎明显有些不耐烦,但想想若是幽王妃真在齐王府出了事,那他自然也脱不了关系,忍着怒意对一旁的管家吩咐道“速去将幽王妃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