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岭的夜,出奇地寂静。
沈凤箫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发现叶梁并没有害怕,反而,昔兆默的出现让沈凤箫感到头疼。
果然,昔兆默开口了:“师母,她的命要不得,我还不想在这里看见美人殒命。”昔兆默的嘴角朝尉迟南玦努了努,暗示沈凤箫冷静。
忽然,沈凤箫听到小鹰的一声嘶叫。不知何时,一只小鹰稳稳地落在了尉迟南玦的手上,尉迟南玦从小鹰爪上取下一粉色信笺,展开看了看,脸上现出一丝不敢相信的惊喜。
沈凤箫看见这一幕,搞不懂尉迟南玦为何如此。
昔兆默正在犹疑之间,尉迟南玦弹指一挥,粉色信笺落在昔兆默手心,上面赫然三个字:“昔风云”。不错,这是昔风云的字迹。
昔兆默顿时傻了眼,“你们把他怎么了?”
“一命换一命!”尉迟南玦不容分说,斩钉截铁应道。
沈凤箫听到二人对话,心感不妙。
昔兆默上前用手挪开沈凤箫抵在叶梁要穴上的刀,“好!如你所愿!”
沈凤箫不及反应,叶梁已脱身奔向尉迟南玦,身后昔兆默轻轻一声冷笑。
沈凤箫正要问责昔兆默,却被昔兆默手中的信笺所吸引,上面的字迹,沈凤箫再熟悉不过,“你……”沈凤箫夺过昔兆默手中信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从仁世国一别昔风云,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从别人那,见到有关昔风云的东西,虽只是一纸信笺三个字,对沈凤箫而言却抵万两黄金。
正说着:“我不信!”沈凤箫一回头,在凤凰岭入口处出现了两个人影,一男一女。
二人由远及近,男子着青色配白的素衣,面上带笑,一脸天真。女子身着月牙色布衫,外套一袭青纱,脸上一片肃穆。
昔兆默眼神中流露出极大惊讶,来者是昔风云和东方芷兰。
昔风云走到近处,看见昔兆默,不由一愣,“咦,你怎么在这?”
昔风云说完并不再看昔兆默,而是回头问东方芷兰:“谁是你的朋友?”
昔兆默一听之下,已知昔风云还是失忆中,只感倍受打击。
昔兆默看到东方芷兰径直走向尉迟南玦与叶梁,昔风云亦一步一趋随之走去。
沈凤箫乍见昔风云,心情激荡之极,但见昔风云与昔兆默却形同陌路,心中震惊可想而知,“默儿,这是怎么回事?”
未及昔兆默回答,就听昔风云对尉迟南玦说:“早听说,芷兰有一个神仙传说般的师兄,原来就是阁下,果然是一表人才,非同凡响。”
尉迟南玦朗声而言:“昔少国主亦是年少不凡,我不敢当。”
“你们在这荒野之地为何?不知何故,我竟想交阁下这个朋友,我们不如去热闹的镇子上喝杯酒,一醉方休!”昔风云霸气再起,自顾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是被这里的主人请来,现在我们离开,要问问她。”尉迟南玦未及回应,叶梁已冷冷说出了口。
昔风云一愣,他回头顺着叶梁手指的方向,才留意到昔兆默身边的沈凤箫,一位中年女人,服饰华贵,脸上有泪痕,有怒火,亦有几分恐怖。
沈凤箫更是惊上添惊,昔风云像是变了一个人,这是一副她从未见过的面孔与神情。昔风云,自己的儿子,竟然与仇敌尉迟南玦谈笑风生。
沈凤箫不认得东方芷兰,却见昔风云对她俯首贴耳,甚是听话,便觉得是见了鬼魅般令人窒息。沈凤箫所有的话塞在嗓子眼,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昔兆默更是心痛万分,这昔风云是被什么迷了双眼?他了解东方芷兰,此时此刻出现,谁也对付不了尉迟南玦了。
昔兆默万没料到东方芷兰与尉迟南玦有如此特殊的一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