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七层中央的小房间,这是灰衣老者的办公处,小房间内装饰简约,只有一张桌案,几张椅子,一排排书柜,仅此而已。
“此处简陋,别见怪。”灰衣老者说道,他竟然出人意料地非常随和。
“不会不会,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张生连忙回话,话说我敢见怪吗?这里是你的地盘。
“老夫姓李,单名一个起字,名字而已,随便称呼吧。”
李起示意张生坐下,然后和张生聊了起来。
再三确认张生是张璇茹的弟子之后,李起则是回忆往昔,原来他年轻时候也和张璇茹同事过,只是可惜,女皇陛下登基过后不过几年,张璇茹就与女皇交恶,张璇茹也一气之下离开了京城,去了陵阳城这个边陲之城。
“师父也在摘星楼待过?”张生惊讶地问道,对于张璇茹的过去,张生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师父以前和女皇认识,在京城也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李起没回答,反而是问道:“你师父没和你说过她以前的事情?”
“很少提及。”
“嗯,你师父以前确实在摘星楼,那都是快将近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好嘛好嘛,师父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李起捋了捋胡须,看到张生陷入短暂的思考,于是问道:“小张公子,你可认识一位叫斐亦的人?”
“不认识。”张生直接脱口而出,他连斐这个姓都是第一次见。
“这位斐亦是?”张生很奇怪,为什么会冷不丁地问这个人。
“嗯,我的一位朋友,是西关州人,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李起缓缓说道,从李起的表情看,他似乎在追忆往昔。
“李老,我回西关州的时候,会帮您打听打听此人的。”张生想到,这个人可能是李起多年没见的朋友,等张生回了西关州,凭借十英门的人脉,应该能打听到,毕竟十英门茶楼的前身就是张璇茹的情报机构。
“那就有劳了。”
二人又开始谈天说地,期间张生向这位老先生请教了很多问题,包括赵云鹤他们用的那些新型的法阵,张生很是感兴趣。
那些是张生从没有想过的法阵使用方式。
“那些不过是奇技淫巧罢了。”李起抚摸着长长的胡须,张生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个叫显摆的词。
“李楼主,我师父说过,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哦?”
李起哈哈哈一笑,随手从桌案上拿起一本书,递给张生。
“陛下这些年对摘星楼可谓是花了巨大的本钱,我们不研究一些好东西,怎么对得起皇恩浩荡?这些东西虽然看着花哨,其实万变不离其宗。”
“这是我们摘星楼近几年新研制的法阵总和,你可以多看看。”
指尖抚摸着这本没有封面的书,薄薄一本,甚至不如张生现在正在学习的那一本,于是他说道:“只有这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李起看来张生这小子竟然还嫌弃上了。
李起冷哼一声,手指轻轻念起书页,里面有一张符箓贴在上面,是一张储物符箓。
“你这本不过是目录罢了,真货在符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