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漓生出一股被人愚弄的愤怒,体内的暴虐因子叫嚣着摧残与毁灭,更多的却是一种失去她的空虚和无助。
他甚至不知道她会去哪,又该去哪找她……
一夜过去,整个庄园被翻了个底朝天,派出去的人不眠不休地四处寻找,还是没有程芜的消息。
林清漓静坐在餐椅上,桌上的蛋糕被他一点不剩地吃进肚里,已经化了的蛋糕放了一夜多少还是不干净的,更何况他强撑着吃完一整个,肚里早就闹腾得厉害,他却强忍着在餐厅坐着,仿佛这样就算没有错过,蛋糕能留住,人也能留住……
另一边,程芜被林峤松的人带走之后,一行人依照原定计划赶往机场,半道上却被人将车截停。
林珩学着林清漓绅士的模样拉开车门,对坐在里面的她道,“请。”
事到如今,反抗也没有用,还不如看看他想做什么。
程芜不甘示弱地回看他,随后施施然下车,不露丝毫怯意。
林珩很满意她的识相,也就没在意她眼神中的挑衅。
换了辆车,车子依然开往机场,如果不是车上换了一批人,程芜会以为自己并没有被绑架。
很快,那群人便带着她上了另一趟航班,依然是去往国外,不过却是一个医疗事业发达的国家。
程芜的思绪有些发散,她听说过那个国家,在跟季明礼商量出国的事情时,听说那里的医疗机构对季如洲的腿的恢复有效果。
所以,会碰到季如洲吗?
程芜不清楚,只是十分坦然地坐在飞机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异国之旅……
飞机抵达终途时,程芜被挟裹着出了机场。
来接机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黑衣保镖,定定地立在那,接受人群的肆意打量。
两波人相对而立,泾渭分明,随后从飞机上下来的那群人便像是完成什么交接仪式一样把程芜推了过去。
在程芜不断回头的视线中,那群人越来越远,渐渐地,已经看不清了,她看着身边这群新的“绑匪”,试图跟他们交流,“你们好,请问你们抓我来是要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事实上,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回答她。
认清这个事实的时候,程芜终于放弃了试图沟通的打算,选择当一个安静的哑巴。
终于,车停在一家医院门口。
那一刻,程芜脑中闪过很多个念头,比如非法移植器官应该判什么罪的,比如割一个肾还能不能活,比如……但这些念头都在见到季如洲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是你让他们带我来的?”程芜无比惊讶,原以为最多不过是在异国他乡偶遇季如洲,没想到她干脆就是季如洲的人带来的。
“还在做训练,暂时回不去,就自作主张让人把你带来了。”
确认自己没有危险之后,程芜那颗提起的心就放了回去,至于是被季如洲绑架来的还是请来的,程芜表示这都不重要,反正见到季如洲她就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