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表现让本来被闹得心情颇为不爽的队长舒心几分,“你倒是个明白人!”
他示意底下人过来戴新镣铐,周围目光顿时又锋利热辣起来,吓得办事警卫手一抖,镣铐擦过孟鸳手腕掉落在地,弯腰正要捡起来,旁边迈来一只脚,左右一碾,再挪开,镣铐上的电子屏已经碎得七零八落,露出里面被踩变形的主板,用以压制嫌疑人攻击力的。
警卫抬眼,就对上居高临下的豹纹少年不辨喜怒的脸,目光轻飘飘落下,就震得他小心肝一颤,转头欲哭无泪看向自家队长,“你看,这……”
显然,在这些人面前,想戴镣铐是不可能了。
“算了。”队长想着先把人带离这帮人的视线再戴。
队长示意带人离开,这次有了孟鸳发话,没有人再阻拦,全都眼巴巴张望着。
警卫们带人走了没多远,感觉不对,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默默跟上来一位高大的少年,瞬间无措看向队长。
这样不服管教的麻烦人物队长也没辙,以为他要送行,便摇摇头示意不管他。
可等一行人出了校门,走到停车点,少年依旧没打算离开。
警卫们停下脚步,回头,想知道这位祖宗还想干啥?!
总不会是还要来个难分难舍吻别?
龙德里希什么都没说,直接牵住孟鸳,施施然钻进飞车。
惊得警卫们瞪圆眼睛,“这这这……”
队长上前要请人出来,看看是什么意思?
龙德里希眼一抬,不冷不热道:“我去拜访总统,搭个便车。”
作为宫廷警卫,队长还能说什么,不顺路吗?还是强制赶人下车?别看少年年纪小,他们一整队警卫冲上去围殴估计都是受虐的命,只能摇摇头,认了。
有这位祖宗在,孟鸳一路上过得极为安逸,上电子镣铐的事仿佛被集体忘到脑后,无人再提。
龙德里希一直把孟鸳送进审讯室,然后站在室外,侧身靠墙,光明正大偷听。
警卫上报总统,也只得到一句随他。
因为戍越的事,银回系现在里外不是人,兵力空缺极大,像龙德里希这样世间少有的人才,为兵者以一当万,且除开体能外,一些指挥训练里最新传回的报告表示,少年在军事指挥上的天分同样惊人,是位不可多得的将才。想到群龙无首的高阳军,正是亟待龙德里希这样的英才稳定军心!
总统对少年寄予厚望,便多了些纵容拉拢,好等龙德里希将来上位后,改善军政分家的问题。
且叛国这事,问题出在戍越,对其妻其子的影响可大可小。
政方迫于临系压力,不得不做出姿态。而戍越在军方的敌对派同样想拿戍越一派开刀,才拎出“孤儿寡母”以儆效尤。
因此,孟鸳坐在审讯室里,摘下终端,再戴上测谎仪,问完几个常规问题,便与警卫大眼瞪小眼。
即便摆脱了嫌疑,孟鸳也不能出去,只能干耗着……
信息发不了,孟鸳不知道孟襄那边的情况。这次他没拒绝审讯,一是身份敏感避不开嫌,其二,就是不想孟襄一位女士独自面对这些压力。
孟鸳打心底不相信戍越会抛弃家国归附虫族,可上层博弈他参与不了,只能暂且被动等待结果。依照孟襄在戍越失踪时张皇无措的表现,大抵对丈夫的事毫不知情,那边问不出什么,只能像他这边一样等待上层角逐个结果出来。
孟鸳放下对孟襄的担心。
抬头看向对面,“既然不让我联络外面,看点电子报刊打发时间总可以吧?不然干等着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