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乾元帝会相信周敬林的证词,也实属正常。
“父皇,大哥说得也在理,周敬林只是因为有把柄在靖南王手中,才会为他所用,并非是靖南王的心腹,他的证词怕有胡乱攀咬之嫌。”
四皇子钟离墨轩出言为太子辩了一句。
下首的乔太傅见状,连忙出列为自己的侄子开脱:
“陛下,四殿下所言极是,虽有证词却缺少实证,恐怕是有人要刻意陷害太子啊。”
一旁的七皇子钟离墨宸轻笑一声,怪道:
“父皇,听起来大哥确实有些冤枉,不过也是奇怪,周敬林一个小小的城主,未曾见过大哥,为何攀咬的却偏偏是大哥,而不是其他人呢?”
此言一出,乾元帝有些缓和的脸色顿时又再次阴沉了下来。
钟离墨梵心内一紧,连忙以头抢地,言辞恳切地表示:
“靖南王谋逆之心如今世人皆知,儿臣愿亲赴战场,取下靖南王首级,以证儿臣对父皇的一片赤诚忠心,还请父皇给儿臣这个机会。”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霎时默了一瞬。
众臣谁也摸不清乾元帝到底是何想法,轻易出言只怕反而会适得其反。
是以,不论是太子党还是皇子党等,此刻皆静默的等候着乾元帝的决定。
“好,朕便给你这个机会。”
乾元帝的声音并无起伏,却让大殿之中的众臣都感受到了一股帝王的威严。
“来人,拟旨,封太子为兵马大元帅,出征茺州,拿下靖南王首级。”
“陆爱卿,穆爱卿。”
“臣在。”
陆章平与穆荀川垂首出列。
“朕命你二人为太子监军,协助太子出征平叛。”
“臣领旨。”
“臣遵旨。”
“儿臣多谢父皇。”
一场太子涉嫌谋逆的危机,竟然如此迅速就解决了,诸多大臣皆感到不可思议。
然而圣旨已下,再多的疑惑,也无人敢在殿上直接问出来,只得揣着心思各自回府。
下了朝堂,陆砚池跟在陆父身后,一同上了回府的马车。
“不知父亲打算如何处置陆琳霜?”
马车刚行驶起来,陆砚池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陆琳霜虽然是侯府养女,但也是上了族谱的大小姐,她参与靖南王谋逆一事,是累及整个侯府的。
然而奇怪的是,乾元帝竟然将侯府与此事割裂开来,
以陆砚池大义灭亲,亲自揭发陆琳霜为由,将功抵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