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鸿别开脸,不敢迎视沈念凶巴巴的目光。
喉头滚了滚,艰难吐出,“总之,我不能背信弃义,我朋友没有错,如果找他们的麻烦,我以后别想在医界混了。”
沈念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司宴鸿,少给自己找借口,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医生朋友吧,你把傅寒夜骗过来,其目的,就是想实施你的计划。”
被沈念说中,司宴鸿淡定纵容,“我有什么计划?难道我帮你,还有错了?真是没天理。”
沈念满脸心痛,“我曾经是那么相信你,我愿意把傅寒夜交到你手上,是多么大的信任,可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而我的余生,要用后悔去买单。”
到底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司宴鸿听着这话,心里无比难受,“念念,我对你是有感情的,当初,我们是迫不得已分开的,由于是舅舅,又加上我们再相逢,你们已经结婚了,所以,我才会让三分,现在,我不能再让了,因为,他已经不再了,以后,你与孩子们的生活,我都会承担,我也会照顾你,和着舅舅对你的那份爱。”
沈念的心,像是被刀子割了条大口子,鲜血落出之时,她的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你舅舅尸体还摆在这儿,你就与我说这样的话,司宴鸿,你是牲畜吗?”
司宴鸿再也不想伪装了,他一字一顿,“我不是牲畜,我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凭什么我先遇到你,先与你恋爱,却不能得到你,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我甚至搞得与母亲反目成仇,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妈不会进去,更不会患上绝症,也不会变成疯子。”
沈念审视着司宴鸿,想看清这个男人丑陋的嘴脸,“你妈进去,你妈的疯病,是我造成的?”
沈念觉得太好笑了,“你妈与白澜串通一气,给老太太下药,让老太太就那样去了,她们还联合起来冤枉我,你妈与傅寒江想置我于死地,做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她不该进去吗?”
沈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来,你大义灭亲,都是装出来的。”
司宴鸿不想与她理论这件事,烦躁道,“你别把我说得这么不堪,我帮你那么多,得到过你一丝的怜悯吗?”
沈念,“我要怎么怜悯你?给你上床,与你恋爱,或者说,嫁给你吗?”
司宴鸿哑口无言。
沈念痛心疾首,“以前,你在我心里,还有一席之地,现在,已经淡然无存了,你帮我,是想回报,我早说过,我给不起你其他东西了,因为,我有家有夫有子。”
司宴鸿不服气,“我们再相遇时,你明明都还没生下不念,那时,我就说过,咱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也没要求你打胎,我只是希望能照顾你与孩子,我已经做出了让步,可是,你一意孤行,偏要一条道路走到黑,又能怪谁。”
陡然,沈念的目光,像是在看个神经病,“一条路走到黑?”
“你觉得,我与你舅舅在一起,是黑路?”
司宴鸿语气讥诮,“我回国就听说了他对你的事,他外面都有小三,你还死巴着人家不放,你就那么贱。”
司宴鸿因为生气,口无遮拦。
沈念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