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忽然就扫到了向她走过来的白尘封。
见白尘封脸色不好,她吃惊问,“爸,你脸白成这样,家里没死人吧?”
白尘封没理她,直接问,“那男人是谁?”
白妩抚了抚额角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回头望了眼车子离开的方向,“你说J?”
白尘封没了耐性,“你管是你J,还是Q,这两天,你野到哪儿去了?”
白妩扯着嘴角,“爸,你不是说,不要我喜欢傅寒夜吗?所以,我就去了夜店找男人啊。”
白尘封气的脸更白了,“不知道羞耻。”
白妩不以为然,“我没对象,找个男人玩玩,怎么了?”
她嘴里嚼着口香糖,“难不成,我出去谈恋爱,你还要打我不成?”
事情到了这一步,白尘封也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僵。
他冷声问,“傅氏的事,你知道吧?”
白妩嘴角的笑,更灿烂了,“知道,听说傅氏盖的楼到了,傅寒夜进去了。”
白尘封觉得纳闷,“你不是喜欢他吗?他出了事,你不着急?”
白妩笑了一声,“我是喜欢他,现在也喜欢,可是,他不喜欢我,所以,他受折磨,活该。”
白妩不再想理白尘封,提步往里面走,白尘封拽住了她的手,“是不是你做的?”
白妩眼睛眨了眨,“爸,你这心偏得太吓人了,我一个女孩子,这么血腥的事,怎么做得出来?”
不等白尘封开口,她又说,“倒了幢楼啊,我又不是大罗神仙,能把楼给推倒,这说明傅氏是烂地虚名,吃了黑心钱,是要接受大众的审判。”
白尘封听不下去了,不耐烦吼,“如果我查到是你做的,不会饶了你。”
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现在,是人命关天。
他觉得自己的教育很失败。
白妩剥开了他的手,“你吼我也没用,因为,我啥都不知道,这两天,我除了去泡夜店,就没去过其他地方。”
白尘封口说无凭,见白妩说得那么认真,他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只得松了手。
白妩吹了声口哨,心情愉悦地擦过他,进屋去了。
白尘封心情烦躁,又抽了根烟,烟抽完,他去了三楼,用钥匙打开了三楼阁子楼,楼上,沙发里,绻缩着一抹人影,女人听到开门声,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白尘封关了门,走过去,冲着像个活死人的杨九红道,“你宝贝女儿天天泡夜店,你不管管?”
杨九红终于有了反应,她撑起身,扫向他的目光没有神彩,嘴唇也干裂了,发丝乱乱的,一眼能看出她正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她出口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话,“你把我关在这儿,我能管她吗?”
“再说,她都老大不小的一个人了,我也管不动。”
见杨九红心平气和与自己说话,白尘封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九红,你不能怪我心狠,你看看,你都疯成啥样了?”
杨九红冷笑,“我精神很正常,白尘封,如果有天,我成了疯子,也是被你逼的。”
到底是做了二十几年扶妻,面对杨九红的弱热,白尘封心软了,“如果你不吵着离婚,我是不会这样对你的。”
杨九红并不领情,“随便吧,这两天,被你关在这儿,我也想开了,事情即然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想再追究,不过,沈念不能认祖归宗,这是我的底线。”
白尘封面露喜色,“我暂时不会认她,她也不可能认我。”
杨九红撇嘴,鄙夷的眼神,“也是,沈念心气儿挺高的,尽管她成长在那样的环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