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挥手,有人拿来了宣纸,“口说无凭,你写个凭证。”
傅寒夜没有犹豫,拿笔洋洋洒洒,写下了凭证,还做出了承诺。
凭证交到傅寒江手里,傅寒江看了看,仍旧不满意,“我还是想把沈念留下来。”
从绑架沈念的事,让他知道了,沈念对傅寒夜的重要性。
傅寒夜咬唇,喉咙溢出笑,“傅寒江,你真的以为,沈念对我很重要吗?”
傅寒夜推了沈念一把,沈念差点跌倒,执念被他这一推,哇哇哇的哭出来。
婴儿的哭声,在屋子里响起。
撕扯着沈念的心,而傅寒夜漠视,“我现在,腿残了,也不能人道了,女人对于我来说,没啥意思,我这人,你从小就了解,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乔安安,我都能舍弃,沈念算什么?顶多算个生育的工具,我之所以一直找寻她,是因为她是我孩子的母亲,要不是看在三个孩子还太小,需要母亲,你以为,我真稀憾她吗?”
傅寒夜说得特别认真,也特别冷血。
傅寒江怔怔看着他,质疑的态度,那么明显。
他思量了半响,才喃喃出口,“我不相信。”
傅寒夜继续说,“为了把傅氏做大,老太太给我的培训很严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自己的都不爱,还能爱别人吗?”
这些话,字字句句,戳着沈念的心。
痛得她胃都痉挛。
司晏鸿也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可是,傅寒夜毫不在乎,“你以为,绑架了她们,就可以伤得了我?告诉你,我傅寒夜的冷血,商界的人,都知道,也领教过。”
傅寒江不信,“那你表演给我看?”
傅寒夜的椅子滑动时,随手把沈念捞了过来,抬手就是狠厉一耳光,沈念怀里的孩子,差点摔了出去,司宴鸿魂都吓没了。
但是,只有沈念清楚,傅寒夜的耳光,虽然响声大,却不是很疼。
他用的力道刚刚好,她的脸上浮现了巴掌印。
司宴鸿惊喊,“舅舅,你疯了?”
傅寒夜面色很冷,“你屁话那么多,像傅寒江说的一样,真是个庸医。”
司宴鸿受不了,把沈念母子护到身后,“舅舅,你打沈念,我真后悔……”
傅寒江笑得得意扬扬,“大哥不愧是大哥,为了逃脱险境,连自己的女人都打,可惜,我不吃你这一套。”
傅寒江打了个响指,保镖拿来把刀子,刀子递到傅寒夜面前,“你把沈念的手指,切一个下来,我就放你们离开。”
傅寒夜垂目,黑色雪亮的瞳仁,映着明晃晃的刀子。
刀锋亮瞎他双眼。
司宴鸿看着刀子,吼起来,“二舅,我看你真疯了。”
傅寒江没理司宴鸿,询问着傅寒夜,“切不切?”
沈念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她紧张地看着傅寒夜,她看到傅寒夜的眉心,已浸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此时的气氛,安静的针落地,也能发出巨大声音。
紧张的,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