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软站在那儿,看着他帮自己把湿衣裤轻轻铺放到石头上,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记忆里,她似乎并没有与陌生男人相处过。
傅寒夜算是第一个。
傅寒夜晾好衣服,闻到鱼香,他伸手将烤熟的鱼递给了白软,“今晚,咱们只能吃这个了。”
白软见他确实是君子,虽然眼睛有时会乱瞟,但是,好歹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压抑的情绪。
他在压着自己的感情,白软心里竟然涌起了一丝心疼,她有点好奇他与沈念的感情了。
白软接过烤鱼叉,闻了闻,香味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看出了她的心里,男人眨了眨眼,示意,“尝尝。”
白软张开唇瓣,轻轻咬了块鱼肉,慢慢咀嚼着,唇齿间的鱼味,没有家里大厨烹饪味美,但那股清香却久久留在她口腔里。
傅寒夜见她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似乎也在慢慢放下对他的警惕。
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几时开始,与她在一起,他变得这么小心翼翼。
他拿了另一串烤鱼,坐在石头上,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烤鱼,他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好过来挨自己坐。
白软垂眸,咬了下唇瓣,最终,还是走了过去,默默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海风吹拂的声音传来,静静在耳边缭绕,两人安静地享用着独特的晚餐。
“我能感觉得到,你很爱她。”
她柔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傅寒夜吃鱼的动作一顿,他怔怔地望着远处的渔火,“可惜,她不知道了。”
男人的幽伤,白软感受到了。
“能说来听听吗?”
傅寒夜收回的目光,落到眼前女人白皙雪嫩的脸上,夜色下,她雪亮的眼睛,漂亮如白狐,却也蒙了层迷离与茫然,一个人如果没失忆,在他与她对视时,是不可能有这样清澈干净的眼神。
仿若,她真就是另一个与沈念不相干的人。
“她爱我,可是,我并不知道,我以为她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所以,三年婚姻,我总是待在公司,不愿意回家,起初是因为不在意,后来……是因为,我怕她睡梦中,叫出的不是我的名字。”
傅寒夜想起了那些个与沈念同床共枕的夜晚,很多时候,他醒来,总是听到她呢喃着‘宋。’
“我很嫉妒那个叫宋的男人,能驻扎在她心里,每次她喊宋,我就会离开,因为,我忍受不了,她一直以为我喜欢另一个女人,其实并不是。”
故事很悲,曲折的虐恋情深。
白软感觉到了。
“真替你惋惜,可是,我不明白,她既然那么爱你,为什么会舍得离开你?”
如果是她,她会待在他身边,鞭子也赶不走,忽然,她注意力就落到了男人那句,“她以为我一直喜欢另一个女人。”
“你伤害了她?”同为女人,白软能理解沈念的想法,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心里装着别的女人,那就没有留在他身边的必要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