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司宴鸿时,神色怔了怔:
“这忽然变了张脸,我还怪不适应的,这是宴鸿吧?”
傅雅兰与傅家不联系多年了,今天,要不是白澜死皮赖脸打电话邀请,她才懒得过来,她从来就没喜欢过白澜,就觉得很作,不是名门出身,自然被豪门的人嫌弃,而她爸当年瞎了眼,放着她名媛淑女的妈不喜欢,偏偏要弄这么个小三进门。
“怎么不适应了?”
傅雅兰眼眸里的笑,没有一丝欢喜:
“这是沿着他原来的脸整的,我儿子哪里不帅了?”
白澜一直都挺怕这个继女的,因为这继女是直肠子,说话从来不给人留余地。
她假装点了点头:
“是我说错话了,宴鸿,别介意,我只是实话实说。”
上辈的恩怨,司宴鸿不想管,他提唇说着客气话:
“不会,夫人。”
司宴鸿一直是这样称呼白澜,白澜人年轻,比傅雅兰的妈小了整整十岁,所以,从小,傅雅兰就不让他叫白澜外婆。
生疏客套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正尴尬时,门那边传来一声响,白澜急忙走过去,见到傅寒夜与沈念进来,她高兴坏了:
“寒夜,你回来了,宴鸿与你姐来一会儿,你快过去与他们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
傅寒夜这样想,没这样想。
他拿了双拖鞋递给沈念,换了鞋,自己先过去了。
司宴鸿听到白澜叫那声‘寒夜’开始,他的眼睛就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瞥到沈念的影子,激动的情绪落入了傅寒夜眼睛。
傅寒夜不动声色黯了下眼瞳。
傅雅兰不喜欢白澜,但是,对傅寒夜就不一样了,到底身体里留着同一个人的血,见到傅寒夜,她靠了过来:
“寒夜,想大姐没?”
“你说呢?”
傅寒夜对这位大姐,感情还是蛮深的,小时每次被人欺负,傅雅兰都会出面,帮他的忙。
她上学时,学校每次开家长会,都是大姐代家长出席。
那时的大姐,是个高中教师,后来,当上了大学教授,再后来,司宴鸿出事,为了分开司宴鸿与那个女人,她辞了工作,直接办了签证,带着昏迷不醒的司宴酒申请去了T国。
三年过去了,如果不是司宴鸿学的医,对国人更有帮助,傅寒夜想,他大姐是不会选择跟着儿子一起回来的。
傅雅兰正亲昵地与傅寒夜说着话。
不期然,眼神就扫到了沈念,看到沈念的瞬间,她眼眸里的震惊那么明显,“她是?”
傅寒夜把沈念拉了过来,“大姐,这是我弟媳,我老婆,她叫沈念。”
“沈念?”
傅雅兰念着这个名字。
她的目光,来来回回在沈念脸上扫来扫去,恨不得能看得清楚再清楚。
“沈小姐,我觉得我们好眼熟,咱们在哪儿见过呢?”
沈念看着气质高雅,发丝高绾,干练得像个女强人一样的傅雅兰,“可能我长的大众脸吧,大姐,我们好像没见过。”
司宴鸿赶紧拉开傅雅兰,冲沈念笑了笑:
“我妈有点神经质,你别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