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由地落到了沈念脸上,男人没有说话,四处安静的,只能听到风雨声。
沈念的视线,在扫到他怀里的骨灰时,她激动得连嘴唇都颤抖起来。
她上前一步,伸手想从他怀里拿过骨灰盒。
男人不许,她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没办法把骨灰拿过来。
“傅寒夜。”
她轻轻喊了声。
声线颤抖。
“为什么要拿走我父亲的骨灰?”
听了沈念的话,傅寒夜轻轻笑了声,讥讽味很浓,男人目光眯了眯,下垂的视线,落到江齐飞那支搂住沈念腰的那支手时,眼眸眯得更紧了。
舌尖抵了抵后糟牙,他必须得死死抱住怀里的盒子,才能克制自己挥江齐飞一拳的冲动。
傅寒夜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咬字清晰:
“工作都丢了,在滨海都成过街老鼠了,也没学乖?”
提起这件事。
江齐飞漆黑的瞳仁,渐渐漫上血红:
“傅寒夜,你他妈就是个小人。”
“我帮念念有什么错?”
不想与傅寒夜僵持下去,他伸手要去夺傅寒夜手上的盒子。
被他一拳给挥开。
沈念大喊一声:“哥哥。”
她冲过去,抚起地上的江齐飞,江齐飞右眼挨了拳,眼睛似乎看不见了。
漆黑一片。
他揉着自己的眼,沈念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哥哥,不要擦。”
她摸了摸身上,什么也没有。
见王朝坐在车里不动,她跑过去,拍了拍车窗,车窗滑下。
王朝的脸露了出来。
沈念:“王朝,有手帕吗?”
王朝瞟了眼雨幕里浑身湿透,如阎王一般的男人,正要张嘴说什么。
傅寒夜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敢再帮她,明天就不用去傅氏上班了。”
王朝汲了口气,低下了头。
沈念缓缓转过脸,扫向傅寒夜的目光,冷得瘆人骨头,彻骨的恨,蔓延在四肢百胲里,压抑的情绪,生生要将她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