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我现在不想与你讲这件事,我想与你说,奶奶的死,与我无关。”
她不能背着害死老太太的锅。
这锅会像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让她一生都活着痛苦与阴影里。
傅寒夜忽地就笑了:
“怎么与你没关系?”
男人像想到了什么,忽地掷地有声:
“如果你安分守己,呆在家里,不出去招蜂引蝶,许多事都不会发生,包括奶奶的离世,现在,她老人家尸骨未寒,你却想着与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你对得起她老人家生前对你的好吗?”
傅寒夜痛心疾首地问。
母亲的背叛,像匕首刺穿了沈念的心,直到现在,她的心还痛得没有知觉。
而傅寒夜的冷嘲热讽,又像是块铲子,再在她心口补上一刀。
沈念凝视着眼前男人的脸,这张脸,英俊风流,天生如妖孽,早在三年前那个夏天的午后,夺走了她的心。
沈念的视线,不知不觉,就落到了男人的唇上。
薄唇的男人,最是无情。
原来,都是真的。
两人僵在原地,都不再说话。
空气静默,让人窒息。
过了好久好久,才听到傅寒夜无比沉痛的声音响起:
“与他断了,这孩子,我养。”
“你养?”
沈念盯着他,幽幽问。
傅寒夜蓦地烦躁起来:
“沈念,你还想我要怎么做?”
他已经退到悬崖边,再退就是万丈深渊。
沈念觉得自己可以吃任何苦,可以为了跟他,受尽人世间所有人的白眼,可以为了他受尽委屈心酸。
可是,偷人杀人的锅,她不背。
“你真就那么相信乔安安的话?”
沈念一字一顿问。
傅寒夜的声音凛冽起来:
“你少拿乔安安说事,不要每次一出了事,你就提她,我们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好一个“我们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这听在沈念耳朵里,如同是一根长针,将她的耳朵给狠狠地刨烂刨穿。
她真的好想自己耳朵聋了。
眼睛瞎了。
这样,她就看不见他与白月光的苟且与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