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完信了,我,我和你说点事呗。”
郝爱军露出讨好的笑。
虽然他只比陆帆小一岁,两家还是姑舅亲戚,但是他从小就很惧怕陆帆。
陆帆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你看虎子铁柱都能到香岛的公司干活,挣那么多钱,能不能让我也去?少给钱也行。行不?”
郝爱军献媚地递上一根烟。
“不行,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也参与救人了。再说,公司不需要那么多人。”
陆帆冷冷地说道。
这个表弟游手好闲,自私自利到极点,没少挨他揍。
“咱们是实在亲戚啊,你说句话不就行了。要不我就找我老姑,要不我就天天跟着你。”
郝爱军又拿出无赖那一套。
“找谁也没用,你是皮子紧了,还是觉得现在比我猛了?”
陆帆向前一步。
“艹,不行就不行呗,吓唬谁。我走,我走……”
郝爱军溜走了。
“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千万不能带身边,要像防癞皮狗一样防着他。”
陆帆心中暗忖。
上一世,韩秀出事,很多证据都表明郝爱军有关。陆帆开始调查时,郝爱军突然失踪,杳无音信。
陆帆甚至怀疑,陆航突然失踪,也可能就与郝爱军有关。可惜当时没有弄明白,恐怕前世今生都是永远解不开的迷了。
松山市暂时不能去了,老白神出鬼没,说不定下一刻就从天而降,陆帆只能在家等。
一晃一周就过去了,老白没有来,陆航也没拍电报。
林虎倒是寄来一封信,汇报了他和李铁柱的情况,在沈城两眼墨黑,找房子处处碰壁,没找到几处看上眼的,还在尽力找。
沈梦楠走了二十多天了,一点消息没有。如果一去不回,或者很长时间不回来,很多的计划就要调整了。
陆帆表面上风轻云淡,一天说说笑笑的在村里走动,可内心却很焦躁。
不说别的,一大堆现金和剩下金豆子的存放就成了负担,虽然在舅爷家地窖里,东西藏的很保密。也做好了防水防潮防老鼠,可还是免不了提心吊胆。
这天,陆帆去了县城的邮电局,一问还真可以打港澳长途电话,不过要通过总机转接。
陆帆按照沈梦楠名片上的号码打了过去,接通半天却没人接听。
等了好久,又打一次,依旧无人接听。
打了第三次以后,陆帆失望了。
“还香岛银盛投资呢,什么玩意,连接电话的人都没有。”
看着手中的名片,陆帆嘀咕着。
本可不借所谓香岛公司旗号的,可为了隐瞒第一桶金来历,也为了以后公司起步和运转方便,才打出旗号。可是,陆帆好像把自己拴住了。
“离开谁地球都照常转,如果不行,不借这旗号也没关系。不能傻等沈梦楠了。
这偏僻的地方什么都不方便。等老白来了,先去沈城找个落脚点,如果行,把林虎信中说的小洋楼买了。”
陆帆按照林虎留下的地址拍了一封电报。
“租间房,等我去。”
第三次交易也很顺利,交易地点最后就定在陆帆临时租住的地方。
按照双方上一次的约定,陆帆把手中所剩的金豆子一次性出货,足足一万六千多克。
当陆帆从自行车上卸下装满钱的两个大纸壳箱子,藏好后。一个多月来,压在他心头的大石头才算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