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包这么大,很可能形成脑震荡,必须治疗和休息。”
沈傲兰也踉跄着走过来,认真查看陆帆的伤势。
“就破了个皮,我没那么金贵,这两件衣服你俩先穿上。”
陆帆轻轻推开还在认真查看伤势的沈梦楠,从包里拿出两件男士上衣。
厚厚的春秋装,这是田晓荷邮到狱中的,监狱里没机会穿,还很新。
沈梦楠这才发现,湿漉漉的白色短袖根本包裹不住她的身材。
脸腾的一下红了,慌忙接过衣服。
林虎很快回来了,陆帆点燃一根烟。
烟是不带过滤嘴的五朵金花,味道很冲,吸得太猛,呛的他咳嗽起来。
“我,我家里还好吧?”
张了半天嘴,陆帆才犹犹豫豫地问。
他不想听到噩耗,他希望这件事轨迹不同。
空气凝固了,没有人说话,快嘴的李铁柱也低下头。
好一会,李旺才支支吾吾开口:
“唉,小帆你要,你要挺住,你爸爸,唉,去年冬天就走了……你要……”
陆帆眼泪夺眶而出,大脑一片空白。
李旺接下来劝慰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清。
生活轨迹没有变化,父亲还是走了。
为了给他申冤,陆帆的父亲经常到县里、市里告状。
去年冬天去市里告状回来的路上,被一辆卡车撞成重伤,抢救十多天,终究还是离去了。
“我先回家。”
烟烫到手,陆帆才回过神。把烟蒂一扔,抹了抹眼泪,拿起了背包。
走了两步,似乎想起来什么,转头对沈梦楠说:
“抱歉,我先走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和我旺叔说。”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几米外。
林虎跟了上去,接过了背包。铁柱想跟上去,被李旺喊了回去,沈梦楠两人还需要帮助。
快到村口时,远远就能望见一个车队。
前面一台小轿车,后面跟着几辆吉普车和一台大客车。
车前都带着大红花,这是侯军和潘凤霞的结婚车队。
这年月,十里八村从来没有这么排场的结婚车队,由此可见侯军家的实力。
三年前陆帆被陷害入狱也就不奇怪了。
看着车队,陆帆怒从心头起,牙关紧咬,强忍着没有冲上去。
“特么的,等着,上苍既然让我重活一世,我就要活的轰轰烈烈,凡是参与诬陷我的人,都要得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