鸱吻绝望地喊着:“阿姐,放我出去!求求您了,阿姐!您说过治好岚妃,就不限制我了的!您不能说话不算数!”
一旁的负熙一直在求情:“就让鸱吻在院内活动活动吧,能照料照料她最喜爱的花草,对养身体也有好处。”
蒲牢根本不理会:“她这个身子骨,还照料得了别的?”
负熙深知鸱吻的身体状况,这一点他反驳不了。
蒲牢对鸱吻说道:“你老老实实在阁中休养,三餐饮食、药物,自会备好。”
负熙忽然看着蒲牢,有些疑惑:“阿姐,鸱吻已然为王上办成了事,若拿回龙鳞,鸱吻她不就……”
说到龙鳞,蒲牢忍不住眉头紧皱。
负熙这才意识到:“王上食言了?”
蒲牢:“你去趟城西。”
负熙愣了一下,继而面无表情地问道:“到了这种时候,王上竟还布下杀令?”
蒲牢把一张纸递给负熙:“龙鳞在王上手里,我们又能如何?这是城西一个写文章诋毁朝廷的,王上已认定他有谋反之意。”
负熙:“近年灾害频仍,朝廷支援不力,惹得民怨沸腾。那城西文士是谏臣之后,所写文章不过是警示王上居安思危,王上这也要杀?”
蒲牢无奈地看着负熙:“你是这几个孩子之中,最懂事,最不让人操心的。别让阿姐难做,好吗?”
纵使蒲牢平时再严厉无情,此刻她只是一个拜托兄弟的无助女人而已。
而且负熙知道,不到万不得已,蒲牢不会用这个语气跟自己说话的。
负熙犹豫了一下,继而点点头。
一夜未归的九昱刚踏入归苑,便被大黄审问。
大黄阴阳怪气:“小姑娘家家的,一整晚,一整晚哎,不归家!这说出去成何体统,说,到底跟哪家爷出去厮混了?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对面的,说,是三爷还是四爷,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几个时辰,你们在哪?干了什么?哎呀呀,我简直都不敢想,不敢想啊,孤男寡女的……”
九昱看着大黄一个人的表演,忍不住笑:“你戏倒是挺足啊。”
大黄继续拦着九昱:“我问您这么多问题,您一个都没回答我呢?”
九昱:“你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
大黄思考了一下:“您俩昨晚在哪,都干嘛了?”
九昱调皮地说道:“谁跟你说,是我们俩,明明是我们仨。”
大黄眼珠子都瞪大了:“仨?原来您是这样的姑娘啊!”
九昱点点头:“对呀。”
大黄还想追问,九昱却看到前厅里,被绑着的陈丰,脸色立马严肃起来。
九昱看了看大黄,大黄点点头:“一切如你所料,姓杜的和他那个娘们儿都想要他的命。”
没等九昱开口,陈丰争辩:“是老爷想要我的命,夫人并未!”
九昱反讥道:“有何区别?别忘了,他们夫妻俩才是一家人。杜大人杀你之心已然昭著,必知无法再信任你,只会继续追杀,直到灭口为止。这般情形之下,杜夫人亦会担心你为报复而泄密,她会怎么做呢?”
九昱分析得头头是道,陈丰哑口无言。
九昱:“你若要保命,只有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