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不可耐的喝令第二军团上前,若是再叫这些重骑们冲个来回,不但一军团整个建制都会溃败,全军的士气也不复存在。
他的底气还在,因为他的斥候们已经回报了一个令他振奋的消息。
虽然对方的重骑规模,看起来几乎占了半个吉亚平原,经过斥候的严查,却只有八千人。
并且除却前三排的重骑,他们的后军大多只是些穿着战袍的骑兵,并不是全员着甲。
将近一比十的军队人数比,再加上己方的主力并未消耗多少,再次给了乔治四世胜利的信心。
果然,在第二军团上场后,尽管对方也多加了些兵马,却是在他的大阵周遭用弓箭袭扰,没有第一次那般直接冲锋的威力。
可见,拓跋重骑的精锐已经在第一次尽出,他们已经无招可用。
乔治四世看着重新掌握回的战场主动权,再次恢复大君风范,亲自压着己方的军旗,缓缓向前。
而拓跋忽看着中心太极一般来回奔走的战场,嘴角露出笑容。
“大帅,消息都放出去了。”
一旁的斥候前来汇报,拓跋忽点点头道:
“按计划行事吧。”
如果乔治四世在观察的细心些,就会看到战场上的拓跋骑兵们,几乎与他的士兵触之即离,根本没有太大伤亡。
又或是他手下的斥候再用心些,就能看到拓跋后军那些战袍骑兵,纷纷从马袋中将自己的战甲全部掏出,已然全部着甲。
而且,正面战场上拓跋重骑正在且战且退,一旦退的狠了,还会驻足等着他们前移。
可眼看就要黏住的时候,拓跋重骑们又如兔子般飞速拉开距离。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乔治四世很享受这种快感,八千多骑兵被他驱赶的丢了一路的旗帜。
他的步兵们在此刻发挥了铁人三项的精神,尽管累得满脸通红,依旧兴奋的追逐。
但是,若是从天空俯瞰来看,拓跋重骑的行动如同毛毛虫的蠕动,退一步,丢几个旗子,再等一等他们,丝毫没有逃跑的觉悟。
甚至乔治四世的骑士团追的太狠,还被反冲锋了一波,死者众多。
但这些伤亡在乔治四世看来,不过是这些异族人最后的反抗罢了,自己将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严。
说不准,拉尔山脉那边的匹斯麦帝国,也会归自己所有。
但在他意淫的时候,他的军队已经连续奔袭了四十里,并且原本的军团阵型早就不复存在,皆是赛跑般的追逐,生怕抢不到战利品。
战场分心,实属大忌。
吉亚河流域,原本逃跑的拓跋重骑们逃无可逃,就地结下了阵,周遭的格鲁战兵们飞似的向他们包围而来。
战车上,乔治四世想着自己该办一个什么样的受降仪式,他的士兵们也在想象着能得到什么战利品。
而拓跋重骑们丝毫没有死的觉悟,他们在马上嚼着干粮,看向格鲁人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
而当乔治四世的包围开始收缩时,变局悄然出现。
朔风怒号,漫卷起漫天沙尘,迷乱了无力的斜阳。
远处忽然隐隐雷声传来,格鲁士兵们愕然转过头去眺望,倏然发现天地相接的地平线尽头上,隐隐有一道黑线在缓缓蠕动。
草地上不断有调皮的石子飞跃而起,并且越飞越高。
顿时间,天上乌云,映照着地下也全都变成了漆黑色!
不!
不是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