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看着火候差不多,也是存心想化解镇民和沈沉之间的梁子,当下便是振臂一呼说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沈沉小哥在咱们镇子上还要住几天,大家随时都可以交流心得。不过今天我老苏倚老卖老一下,就事论事。今天冲突的起因,是咱们有些不懂事的毛孩子想要偷人家的物资,说句实话,往日偷了也就偷了,几包大米谁还在乎,可现在是什么光景现在可是末日啊,这些物资看着不多,但那是人家沈沉小哥的,那也是他们拼了命赚来的。大家不但打算抢人家的粮食,又组织人上门来欺负人家,堵人家的门,让人家磕头道歉还要爬裤裆。你们说,咱们这事,做的地不地道”
苏白也算是德高望重,他这么一说,很多人都是惭愧地低下了脑袋,闷闷不敢言语。仔细一想,还真是自己做的不对。
沈沉望了一眼苏白,嘴角露出一个冷冷地笑意,苏白,还算上道。
苏白看见了沈沉投过来的目光,自知自己正中沈沉心思,当下心中有些得意,便是再次说道:“咱们镇子的人,讲的就是敢作敢当,既然大家都认为是咱们错了,我们大家给小哥他们几个道一个歉大家说怎么样”
“嗨,啥也别说了,苏白大叔你说的对,是我们的错。”
“下次我再也不干这事了。”
“高手兄,我们给你认错了,你大人大量,别归罪我们这些粗人。”
镇民们倒也淳朴,一时间乡民们诚恳地、笑呵呵的、还有油腔滑调地道着歉,这和谐和睦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的凶神恶煞的模样。
沈沉微微一笑,脸上忽然露出和熙的笑容,认真地说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大家言重了”
不卑不亢的样子,更是赢得了众人的好感,沈沉直感觉到一股股的涌动在脑海中翻滚,虽然每一股不多,却胜在数量庞大。
果然这股力量就是来自人们对自己的好感么沈沉脸上划过一丝笑容,愈的热情起来。
豆小欠从墙头上唰的一声跳了下来,一脸的感慨,她忍不住对着身边的吴微他们说道:“我这辈子真算是服了沈沉哥了,他这是怎么做到的那些刁民们对着咱们多恶劣,哪一个是好惹的,现在倒好了,成华夏好公民了,还赔礼道歉。我的老天,沈沉哥一把剑,一张嘴,就把那些刁民们全折服了”
豆小欠用力地挥了挥拳头,脸上露出了过瘾的表情:“太过瘾了你看那群人那样子,我草,他们就恨不得跪下来唱就这样被你征服了有没有解气,太解气”
“实力”吴微闷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悟和思考:“这就是实力的表现。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崇拜强者的。”
所有人深以为然,望着被簇拥在中心的沈沉,深深地点了点头。
张伟的心都在流血,仿佛有几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噬着他,他做梦也没有想到,22岁开始到现在的骄傲,竟然被一个年轻人打成了粉碎,让自己依稀指尖再次从云端跌进了泥潭,仿佛回到了十四岁那年被绞断双臂后,最绝望的日子
他不甘心啊,他不甘心啊
为什么会败,自己明明那么努力,自己明明这么强大
张伟猛然抬起了头,他的眸子里已经是一脸充血而引起的通红的血丝,狰狞和狠毒地望着沈沉的背影此时的他,多像是当年意气风的自己,刚回到家乡,被热情的乡亲们簇拥。而现在的自己呢却被所有人遗忘在这里,面对着一滩从手臂上留下的血迹
他已经被遗忘,他是一个真正的废人了
忽然间,他脱下了鞋袜,紧接着,那一只右脚,竟然以不可思议的灵活夹起了细剑的碎片,谨记着,却见他右脚不知怎么滴向上一扬。
时间啊时间,一道白光闪过,那柄锋利的细剑的剑拖,带着狠狠地劲风,直向沈沉的后背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沈沉蓦然回过身,脸上霎时间闪过一丝冷到极致的杀意,紧接着就见他的手猛然击了一下潘迪手上的大剑,紧接着潘迪尖叫了一声,大剑霎时间脱手而出直直飞向了张伟
砰
威猛无比的大剑直接撞碎了细剑的剑拖,带着无比的霸道的劲风,在张伟屁滚尿流的尖叫声后轰然而下
扑哧
一声惨叫声霎时间响起如同老母猪的尖叫声一样
大剑狠狠地插在了地上,将张伟如同羊肉串一样盯在了土地上,一股血液缓缓地从剑身下蔓延了出来
“啊我的腿,我的腿”
张伟了疯似的喊叫着他躲得却是真快,那一瞬间硬是凭借着灵活的双脚,跟一条草狗一样迅的滑窜出去,否则这一剑下去必然是砍中他的脖子可就是算这样,他的大腿膝盖处以下也被齐齐砍断
血花花的肉外翻着,那从他身上流淌出来的血液,似乎在不停地滋养着大剑“啊混蛋啊,我要杀了你”
沈沉走了过来,冷冷双眸撒出无尽的戾气和杀意,他望着这个如同丧家之犬的张伟:“原本还打算放过你,不过看起来,你似乎自己打算找死啊”
张伟惊恐地望着沈沉,他压根没想到自己刚才的刺杀,对于沈沉根本毫无作用,:“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认输,我认输”
“认输”沈沉的声音充满了浓浓的讽刺:“你现在认输,有用么”他的脚步再度向前一踏,那越来越散出来的气势让张伟几乎无法喘息,他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睛,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怖
“我说了认输,你还想怎么样”张伟脸色煞白,色厉内荏地喊道。
“我想怎么样刚才你想杀我的时候,没有想过现在吧”沈沉冰寒的一笑,杀机毫不掩饰。
“你,你还想杀了我么”张伟惊恐地喊道:“这里可是我们镇子,你敢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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