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杜泽农挠了挠头,“把他们叫来干嘛?”
秦明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当然是给他们看病了!难不成救好你女儿,你就不管其他人了吗?”
杜泽农嘿嘿一笑。
转身出了门。
快步走到镇上,看着街头上的难民,心里叹了一口气,正准备高声喊,但是又怕李自成的手下听到,只得挨个挨个去喊。
“虎子,到我家来!”
“二伯,来我家!”
“王大婶!”
“李叔!”
杜泽农喊了一人又一人,不大一会儿,便有一群汪洋队伍跟在他的后面,直奔他家里而去。
勉强数一下的话,可是有好几百人。
院坝不够大,秦明见院落里都是人,外面也是人,没辙只好询问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宽敞的。
“有,随我来!”
想了想后,杜泽农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一处地方,对秦明说了句后,便带头出了门。
不多时。
一个类似土坝的宽敞地方,中间有着一颗茂盛的榕树。
这地方够大。
百多号人随便坐。
杜泽农招呼众人坐下。这些全是感染瘟疫的村民因为天花的折磨,早已不成人形,基本上就是杜泽农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村民们也不顾地上泥土,双眼无神地一屁股坐下,找了个好的姿势后,纷纷抬起头看向站在榕树下的秦明,无神的眼神中,这才出现了一丝疑惑之色。
“他能治好瘟疫?”
“看样子不太像!”一名妇女摇摇头。
“算了,都是这个命,要我说这瘟疫就怪那英兰山的秦明,仙人不是说过么,这场瘟疫就是秦明带来的,要不是你们固执己见,不肯将秦明给供出去,现在我们哪儿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一名鼻子上有着一个硕大的黑痣的青年,有气无力地责怪着。
“唉!”
“虽说那秦明是煞星,可做人呐,还是不能忘本,之前吃他的,用他的,咱们黑风山的人可不比英兰山少多少!再是煞星,我们也认了吧!”一名老者也是有气无力地道。
那青年叹息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这样的话,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他知道秦明对他们黑风山的影响不小,但是他现在才二十五六岁,正直青年,未来有无限可能,是真不想这么一个大好年纪,为一个从未谋面的人陪葬!
不值啊!
可不值又有什么办法?
今天向李自成的人举报秦明就在他们黑风山,估计明天就能被黑风山的村民爆捶而死!
如今只能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
这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