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虽然吃饭的时候黑瞎子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但是在这一刻吴难还是觉得自己头疼“真的不怕我半夜捅了您吗?”
“小少爷怎么会,”笑嘻嘻的躺在自己刚刚躺过的位置,甚至还很随意的将吴难压在胳膊下面的黑瞎子嘴里的话说得极其随意“您那样做的话,可就真的是亏大了。”
“可您这样,”吴难大大的白眼中写满了无语“似乎并不合适啊。”
“小少爷这是在抵触和瞎子的接触吗?”
谁料黑瞎子并没有顺着吴难的话接着说下去,他反而是先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还是说瞎子并不能得了您的真心相待呢。”
“您可快收了神通吧。”差点被这个不正经的东西吓死的吴难老老实实的充当起自发热人形抱枕“黑爷您现在的这副表现,难道真就不怕我哪天一个不小心的说出去。”
“您会吗。”黑瞎子直接反问,随后他在吴难那震惊的表情下,缓缓的进入了睡眠。
等下!一脸不敢置信的吴难看着那似乎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安危的人表情有些崩坏。
他记得他家二叔给他起名字的时候,为他想的寓意是从今无难吧。这怎么的,难不成他的劫难开始了?
可是想归想,他觉得今晚还是需要休息的。不然等明早起来,自家二叔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对,怕不是又要被贰京叔训练了啊。
“哎。”轻轻地一声叹息后,吴难的了动没有被压实的手,他小心的将自己腰间的武器解开后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
毕竟,三棱军刺不论哪一面都是可以给他开一条血口的。
“都已经是活了百年的老家伙了,”等到一切都结束时,吴难小心的环过黑瞎子的腰间,伸手将被子扯过来盖在两个人的身上“怎么还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呢。”
呢喃过后是逐渐放缓的呼吸。虽然吴难觉得被人当做抱枕有些难受,但他自小和吴斜一起长大,除去这些年他们两个都大了外,他们一直是睡在一个屋子里的。
再加上小时候的吴斜有时候也不老实,习惯性以一种保护姿态围着吴斜睡的他,也时不时的就被当做人形抱枕。久而久之的,他这个下意识的别扭习惯也就被身体保留了下来。
“呵,”就在这里的氛围彻底陷入沉默后许久,原本应该是睡熟的黑瞎子却睁开了眼睛“有意思的小东西。如此不加防备的睡在黑爷身边,就真不怕黑爷一个不小心扭断你的脖子。”
“如果您想被疯犬袭击的话,大可以一试。”可谁料另一个看似熟睡的人也开了口“黑爷,时间不早了,也该休息了。”
“当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随着最后话音的落下,是这片空间的沉默以及窗外的虫鸣。
“黑爷,”第二日的一早,公鸡尚未打鸣,这两个人就已经在床上拧成了麻花“您可不要跟我说,你这个匕首是本能的反应。”
“怎么,”和吴难一样,同样拧住对方手腕的黑瞎子挂起他最熟悉的笑容“我看小少爷的武器也是奔着瞎子的心口来的啊。”
“那还不是因为您,如果您的匕首不先朝向我的心口,那么我的武器也不会出现在你心口的位置上。”
“所以,”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久到吴难自己都感觉到了无聊“黑爷不如先放开我如何?”
“可瞎子怕啊,这万一瞎子刚放开小少爷,小少爷的武器怕不是要直接刺入瞎子的胸膛啊。”
“黑爷,”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可实际上额角已经崩起十字的吴难压着嗓音开了口“我家二叔可是花了高价雇佣您。我就算是不心疼我武器的磨损,我也会心疼我家扔出去的资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