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笙调小手机音量,然后将它拿远。
她记得存了江遇年的手机号,原来是没存吗。
过了一会儿,宋悦笙重新将手机放在耳边,没什么精神地打了个哈欠。
“可能是我忘了,一会儿给你备注。”
江遇年听出她声音里的疲惫。
声音酸溜溜。
“怎么?看到曾经的恋人即将订婚,变得这么萎靡不振?”
宋悦笙倚靠着冰冷的墙壁,半垂着眼帘,声音冷漠:“你查我。”
江遇年的心脏一颤,手中的酒杯差点脱手摔落。
他连忙稳住心神,将酒杯重新放回桌上,手指却不自觉地轻轻颤抖。
这么多年过去,都成了应激反应。
江遇年懊恼地啧了声。
不就是口头吓人?
没什么可怕的。
“遇到麻烦了吗?”
“谁在你旁……”
电话被挂断。
江遇年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什么男人不能让他听见?
他反应过来后气得想砸手机,忽然想到置办新家具又是一笔大开销,只得将满腔的愤懑化作一口闷酒,狠狠地灌入喉中。
放下酒杯,江遇年的目光掠过吧台上的方形礼盒,眼里划过一丝阴鸷。
宋悦笙。
不是所有鲛人都是好脾气的。
你最好把那个野男人藏严实一点儿。
此时。
宋悦笙挂断电话,笑着朝陆叙言摇头:“算不上麻烦。不过我很好奇,师哥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听到陆至峤和别人订婚会难过?”
陆叙言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怔住。
片刻的沉默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注意到宋悦笙准备离开,陆叙言终于打破宁静,缓缓开口:“宜梨市每年的最佳慈善家不是陆家就是宋家。凭你们两家的关系,想猜不到都难。”
“原来是这样。”
宋悦笙的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
忽然话锋一转。
“但师哥猜错了。作为朋友,我挺为陆至峤高兴的。”
陆叙言眼眸一抬,语气中透露出质问的语气:“朋友?刚才和你打电话的是你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