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摄政王府,永清阁寝殿。
“什么?薰儿死了?”虞燕婉不可思议的望着苏景琛,“这怎么可能呢?我只是用金针刺进了她的穴位,令她暂时昏厥,半个时辰应该就会醒来的。”
苏景琛将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
“定是有人在你刺了那一针之后做了手脚,趁着没人注意闷死了薰儿,想要栽赃你,只不过手法有些拙劣罢了。”
虞燕婉瘪瘪嘴:“同样的伎俩反复用,这些人可真无聊,只是可惜了薰儿,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命。”
苏景琛冷哼一声:“怪只怪她遇到了那样的主子。”
“王爷……”虞燕婉双臂交叉在苏景琛的脑后。
“嗯?”苏景琛望着似是在跟他撒娇的虞燕婉,心里莫名的掠过一丝喜悦。
“我是不是总是给你惹麻烦?”
虞燕婉娇俏的脸上布满懊悔之色。
苏景琛大手轻刮她俏皮的鼻子:“怎么会呢?是她们太坏,总是没事找事。”
“皇宫里坏人可真多,舒窈真是可怜,她一辈子都要与那些人打交道,肯定很累。”
许是这一天下来太累了的缘故,虞燕婉说着,疲倦的将小脑袋搁在苏景琛的肩上,毫无预兆的进入了梦乡。
苏景琛俯视怀中娇媚可人的女人,埋首轻吻她长长的睫毛,而后小心翼翼将她放在榻上,盖好被子,坐在榻边如欣赏旷世奇珍一般的盯着她,许久许久。
与此同时,永寿宫内,苏景雅哭哭啼啼的趴在阮琼华的怀里。
“太后……母亲……,你一定要给儿臣作主啊,那个苏景琛他也太嚣张了,儿臣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等冤枉气。”
“薰儿跟着儿臣,虽然时日不算长,但是她毕竟是儿臣的人,儿臣这心里怎么想都感觉过不去啊……”
“皇上哥哥,他变了,以前他很疼儿臣的,现在他竟只向着那个苏景琛和虞氏。”
阮琼华轻拍苏景雅的脊背,表情阴毒到了极致。
“景雅,你莫要再哭了,今日之事,哀家替你记下了,所谓来日方长。”
“你那皇上哥哥不争气,哀家断断不会再这么袖手旁观下去了,哀家一定要让苏景琛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不得安生!”
阮琼华刻意将“不得安生”四个字拖得老长。
苏景雅闻言,布满泪珠的小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母亲,这世上也就只有你心疼儿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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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下了几天的小雪,天终于转晴了,但却清冷的紧。
虞燕婉一大早便起了床,今日是她跟苏景琛约好了要回去给姬琉玥针灸的日子,她这心里自然是比寻常日子要开心些。
“王爷,再有两次,母亲的咳疾便可以痊愈了。”
虞燕婉说着,玉手勾起车帘,向外张望,所谓近乡情更切,她这会儿愈发的觉着这马车行的不够快了。
这次因为没有提前告知的缘故,虞青阳和姬琉玥并没有在门口候着。
虞燕婉和苏景琛刚到大门口,门房的小厮便急匆匆的在院子里吆喝起来。
“将军!二小姐和摄政王爷一同回来省亲了!”
虞燕婉顿感不妙,平日里门房小厮可不会如此大呼小叫的,更何况今日王爷也在场,他这般失礼的表现更是透露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