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这几日忙着弄死林清音,又忙着陪楚王,忽视了儿子,连她这个亲娘都不曾注意到他受伤。
此话一出,沈章心底竖起的防线顷刻崩塌。
“母亲”两个字,就要蹦出口。
他死死咬住。
“拿药来。”
谢南知拉着沈章受伤的小手手,呼了呼。
沈章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弄。
沈留珠给婢女一个眼神,婢女拿来药膏。
谢南知细细给沈章擦着药。
翠浓盯着桌案上那只小木鸟,赞道:“章哥儿爱骑马,长姐担心他,去年,耗时一个月,雕刻了一匹木马,满府无不夸赞。章哥儿这手艺,定是得了长姐真传。”
她笑着打趣沈章:“以前也没见你玩弄这些,竟是偷偷从你母亲处偷师,还瞒着我们。”
“。。。。。。”
一句“母亲”,彻底击垮沈章。
他只是个孩子。
大过年的,别人家小孩都有父母陪着宠着,沈留白入狱,林晚晚整日不在府中,曾祖母病倒了,祖母日日陪在身边尽孝,讨好她。
满府中,沈章一人孤零零。
过往的记忆冲撞他,沈章哽咽了几分,终于喊出口:“母亲。”
谢南知“欸”了声,看着他有些不太合身的新衣,说:“章儿长高了,不知母亲前些日子给你缝制的衣服是否合身,你随母亲去公主府试试。”
“好。”
沈章同意了。
谢南知笑容满面。
林晚晚再也忍不住,一把抢过儿子,护在怀中。
为什么!
为什么我看中的东西和人,你通通都要抢走!
朝谢南知投去防备的眼神:“他是我儿子,他不会跟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