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他心里再恨,眼下倒不能将方心月如何了?
他缓缓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寻常,他堂堂皇子,还是未来的储君。
以后也不可能没有妾室。
早些晚些又有甚区别。
况且方菱,向来痴迷于自己。
自己若肯低头认个错。
方菱就算心里有气,也必会原谅自己。
打定主意后,他上前几步。
俯身将方心月用被子裹着,抱回床榻上放好。
见方心月还闭着眼昏睡。
他整理了一下衣摆,转身出去。
随从跟着他走了出去。
而暗卫,则是从窗户出去,又重新隐在了暗处。
方心月听见屋里的人都出去了。
她才睁开眼来。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
方才秦洛用被子盖在她身上时,她便醒来了。
只是,当时屋里人太多。
她便继续装晕。
她醒来后,只觉小腹一阵阵绞痛传来。
疼得她几乎又要昏死过去。
她暗暗咬牙强忍着。
以至于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她现下怀有身孕不足三月。
胎本就未坐稳。
方才被魏流莺一顿暴揍,恐怕这一胎是保不住了。
她不由紧紧握着双拳,直将掌心都戳出血来,也不觉得疼。
肚子越来越疼,她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凉。
此时此刻,她便恨毒了魏流莺。
她的这个孩子若真的保不住,她必要魏流莺十倍百倍奉还。